眼看着年关将近,犬尾咸一直住在张石延的家里,刘一柳偶尔过来看望犬尾咸,但犬尾咸心里明白,这两人凑一块儿无非是嘴馋手痒,喝酒下棋罢了。这一日,天上下起了雪,其时南方经常下雪,已见怪不怪。二人在屋里喝着茶下着棋,犬尾咸和铁柱在院里打雪仗玩儿,忽然听见敲门声,众人面面相觑,犬尾咸拿着刚搓好的雪球不舍得扔,小跑到门前,开了门,门吱呀一声,变出了一个人。
来人是谁?
穿着一身白棉服,扎着几条红带子的胡边月!
“是你?”
“怎么?不欢迎?”
“欢迎,欢迎,请进。”
“胡边月,冷冰冰,你怎么会来!”
“铁柱哥。”
“你们认识?”
“何止认识!”两人同声道。
“打雪仗?”胡边月竟然显得有些活泼。这显然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你会打雪仗?”
“怎么?不行?”
“当然行,当然行。”
“哼!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你瞧不起本姑娘?”
“没有,没有。可是不敢。”
“哼!瞧你也不敢。小心了。”
一大团雪球砸中了犬尾咸的脸庞。
“让你瞧不起我!”
“你什么时候团的雪球?你偷袭,不算,看我的。”
“哼!让你瞧瞧本姑娘的厉害!”
院子里三个人来来回回打起了雪仗,好一幅莺莺燕燕、欢声笑语的景象,屋内两位笑呵呵的着看着这一幕。喝着滚烫的茶水怡然自得。
“北方战事如何?”
“有人按下了王将军迎娶郡主的朝议。”
“是总督大人?”
“他以命相逼,才换得龙椅上的那位暂按不提。”
“白江亦已经不惑之年了吧,按理应该颐养天年,可还是为了朝政殚精竭虑,如今竟然要赔上老命,真是苦了他。”
“我辈自当传承前辈余荫,庇护后代,这正是我教教义。”
“有传闻说郡主是和王将军一块儿长大的?”
“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她正是灵欣郡主朱姝玥。”
“如果诏令传出,王将军必然难以拒绝。自古情义两难,何况青梅竹马?”
“犬尾咸,过年陪我回家如何?”胡边月突然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