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眠药是你放到死者的杯子里去的,对吗?”
“安……眠药,我……不知道,是……老爷自己吃的!”声音颤的更加厉害。
“是吗,我觉得死者是不会吃安眠药的,的确,安眠药是死者让你买的,但是他绝对不会吃的,因为他有哮喘,凡是有呼吸道上疾病的人是不能吃安眠药的!”秦琅走到书桌旁,指着旁边的垃圾桶继续说道:“死者应该是看到药品上的说明,本来打开的一片药,看到说明上自己并不能服用,就扔进垃圾桶,也就是为什么这里会有一片完整的药!”
“所以他选择喝酒来助于睡眠”秦琅又拿起桌子上洋酒说道。
“哮喘?我不知道,他没有和我说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哎”秦琅叹了一声,真不理解为什么作为妻子,连自己丈夫有什么病都不知道,实在有些痛心,“房间很干净,没有一点灰尘,这应该是死者特意交代仆人这么做的,并且为什么房间的窗户是一直打开的,这么热的天,难道就不奇怪吗?
夫人,你在案发前的一晚,在书房里的钟表上,通过钢丝穿过窗帘上面的扣环一直连接到那个吊篮里面的,将沾有氰化毒素的油画纸放在吊篮里面,将钟表的时间暂停在昨晚的9点。”秦琅指着钟表接着说道:“之后,夫人在早上9点送甜点和咖啡的时候,借口跟老爷拿毯子的工夫,将钟表的暂停机关打开就行了,就是这把钟表钥匙,只要将这个钥匙插入钟表的调试空,钟表就会停下来,只要几秒钟的时间就能把它拔下来,钟表就恢复工作了。铜丝一头扣在一个齿轮上,这么大的钟表,在齿轮上加上这么细的铜丝,是不会影响它的工作的。随着表针的转动,事先准备的带毒的纸就会被拖出来,落得死者的脸上,这样一个完美的延时装置就这样完成了,再往后你和女仆第一时间进去现场,由于满地的废纸,别人是不会注意那张有毒的纸的,你就趁机将其带走。”
“小秦,这个,有点说不过去了,油画纸怎么可能正好落到死者的脸上的?”吴警官疑惑的问道。
“是窗帘!”热巴下意识的喊道。
“是的,就是窗帘。”秦琅说着就走到窗帘旁边,“杨警官麻烦你来配合下”
“我?上面还有……!”杨警官惊吓的喊道,想着上面还有残留的毒物,本能的抗拒着。
“没事的,放心吧!”秦琅拍了拍杨警官的肩膀,微笑着说道。
秦琅将窗帘垫在躺下的杨警官的头部,正好从上面往下形成了一个斜坡。
秦琅看着目光已经呆滞的夫人,走过去,“是这样的吧!”
“这都是你的想象,怎么可能现实中能做到?”夫人极力反驳着。
“杨警官,说说你的发现吧!”
“夫人,这个钟表上钥匙,是在你的花园里发现的!”杨警官坐起身来,从衣兜里拿了出来。
“花园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还有这个!”杨警官说着,从旁边的一个袋子里拿出来一条白色的裤子,“这是夫人的吧,我们在上面检测到氰化物!”
“还没有来的急处理吧?”秦琅问道,看着夫人脸色铁灰。
“夫人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吴警官铁脸一黑,从腰间拿出手铐。
看到吴警官的手里的冰冷的手铐,死者的夫人再也没有力气撑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两眼滔滔落泪。
秦琅没有闲着,扫视着众人,死者的大儿子王小依面露出悲痛的神情,死者的女儿王丽美则冷冷的看着,嘴上露着冰冷的微笑。
“带走吧!”吴警官怒声喊道。
“警官,好像不对!”女仆站在人群后面,看着夫人马上就要被警官要带走,急忙喊道。
“那里不对?”吴警官闻声望去,看着那位女仆紧张的神情,问道。
“我想着我进来的时候,窗帘不是这样的,我还特地注意了下,窗帘就是落在地上,好好的,并不像这位警官说的那样!”女仆还特意的指了指长椅上的窗帘。
“可能是夫人,过去探鼻息的时候,拨开的!”吴警官现在是极其的愤怒,对于这么一位谋杀亲夫的犯人,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尽管她哭的像一个三四岁的孩子。
“不是的!”女仆极力的反驳着。
“确实,女仆说的对!”秦琅看着这位极力保护自己女主人的女仆,看来至少死者夫人对她不错。
“小秦!”吴警官埋怨的眼神看着秦琅。
“一开始,我一直不明白,如果真的是这么简单的话,为什么和尸检报告上的一点对不上,那就是头部左侧有灼烧!”
“你的意思是?”吴警官诧异的看着秦琅。
“是的,因为还有一个人在案发时来过这个房间!”
就是刚才,秦琅坐在红木长椅上,想着热巴说的那句话:窗帘的透气性很差,而死者真正死亡原因又是肺功能衰竭,看着耷拉在地上的窗帘,秦琅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门是谁锁的,我想应该不是夫人锁的吧,当时她和女仆人一起,她不会做这么让人起疑心的事情吧!”杨警官听着秦琅的推理,有好多地方还对不上。
“杨警官问的,也就是我下面想说的。”秦琅走到死者大儿子面前,看着他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