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能不能不去？你要是去了，老师肯定很生气，万一不教我了怎么办？”

望着小丫头那张忐忑不安的小脸，柳皎皎的心都软了。

她弯下腰来，朝着沈兰道：“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让你上不了学的兰兰，你要知道，一味的容忍并不是一个好办法，你没有做错什么，无论是做事还是说话，都不用低着头的。”

一个本该拥有童真的孩子，此刻脸上充满的是不该有的自卑，胆怯。

沈兰看向柳皎皎，眼中都是震惊，“你，你知道了？知道我在学校的事情了？”

柳皎皎牵住了她的小手，声音很温柔：“不是很清楚，但能猜到一些。”

小丫头被少女握住的那一瞬间，不安的心一下子松了下来。

“兰兰，别害怕，我陪着你去。”

来到学校，只有沈兰一个孩子到了。

柳皎皎望着过分安静的学校，直接皱起了眉头。

沈兰将东西放在自己的桌子上，就直接跑到了角落里去拿扫帚了。

柳皎皎望着沈兰的位置，九岁的小丫头，才只有那么点高，却被安排在了最后一排座位上。

沈兰拿着扫帚就开始扫起了走廊上的灰尘，忙完之后还要进教室里打扫卫生。

小丫头瘦骨嶙峋，根本就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她小小的身影在教室里穿梭着，低着头，手上的活做的比一个成年人还要自信。

“你每天早上都要做这些事情？”

沈兰很赶时间，头也没抬，说：“是啊。”

“谁让你做的？”

“方老师。”

柳皎皎闻言，火气蹭的上了头，几步走到沈兰面前，一把夺过了小丫头手中的扫帚，语气不容置喙。

“不要做了，这不是你要做的事情！”

沈兰摇了摇头，蜡黄的小脸上都是认真。

“不要，我必须做，我做了方老师才会开心。”

看得出来，小丫头很害怕方老师生气。

柳皎皎却将扫帚直接扔到了角落里，走了过来，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

“不是这样的，你做了，只会让她觉得你怕她，她以后也会更加肆无忌惮的欺负你，沈兰，难道你想要一直被她欺负？”

小丫头垂在身体两侧的小手不自觉地握紧了。

她听见了自己心里的答案，她一点也不想被欺负，她也想和其他的同学一样，受到一样的公平待遇的。

渐渐的学校里的学生多了起来，方宁穿着一件白色的小衬衫，配着一条长黑裤，走了进来。

学生们都朝着她打招呼，喊着老师好，她笑着点头，一脚踏进了办公室，看到地面没有打扫时，脸当即沉了下来，眉头紧皱，疾步走到教室，语气极差：“沈兰，你出来一趟！”

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了一道清脆的娇软声。

“是方老师吧？我是沈兰的嫂嫂，你有什么事情不如先和我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