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去?”一把拉住他。
“自是当了玉佩购马换衣,多谢公子一路照顾。”
这人来真的?黑衣人将他拉进旁边一家小饭铺,随意点了些饭食后问他:“你当真是一人在外,分文全无?”
“我为何要欺骗于你?”那人不解。
直视着他,见他那双紫眸坦然与自己相对,无任何不安之色,黑衣人重新打量了他一番:“你是一个人出门的?”
“正是,身边再没有旁人。”
黑衣人思索片刻,轻轻皱眉问道:“你真是愿意做下人?”
“这玉佩是我家传之物,奈何如今走投无路,如果公子不弃,我确是愿意跟随左右以换温饱,否则,只得忍痛。”
“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虽然与公子相识不久,但我却能肯定公子不是恶人。”言下之意,你是做什么的与我无干。
黑衣人没料到他竟有如此一说,把佩剑放于桌上,问道:“你可知这把剑沾过多少人的血?”
那人缓缓摇头,一双紫眸始终对着他的眼睛,没有一丝惧怕之色。
“此剑名唤祭天,出鞘必须见血,江湖中尽人皆之,祭天一出,必须以血祭之。”
“今天此剑出鞘之时,我已看过,果然是一把好剑。公子是磊落之人,被这把剑所杀之人,恐怕也是罪有应得。”眼中尽是赞许与坦然,却不见其它。
黑衣人盯着他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缓慢说道:“无需再叫公子,称我乌鸦便可。”
银发人唇角微微一勾后答道:“在下瑹瑀瑄。”
习武之人自然能看出对方武功深浅,这人一点内力也无,就算会几手也是花架子,而且对乌鸦这个名字一点反应也没有。他是真的一无所知,还是隐藏得太深?若不是想要害自己,他非要跟着究竟有何企图?
乌鸦直盯着那双与自己平静对视的紫眸,半晌后轻轻一笑:“好,你若愿意,那便跟着我吧。”是福是祸,总有见分晓的一天,一味躲避,可不是乌鸦的性格。
“你是姓图?”看来这银发紫眸之人必是外邦之人无疑,否则怎会有这怪异的名字。
银发之人向小二要来笔墨纸张,将自己的名字写于纸上,递给他看。
“瑹瑀瑄”三字映于眼帘,乌鸦瞪着看了半天。
“公子有何见教?”见他只盯着字不说话,瑹瑀瑄不解问道。
“让你见笑了,这名字……起得好,只是难写了些。”乌鸦看了看周围吃饭之人,又望了望街上来往的行人,估计见了这三个字,没几人能读的出来。
他笑答:“公子所言极是,家母教我写这几个字时,可是费了一番功夫。”
这人虽是一直都是笑的,但似乎只有这个笑,才是带着一些温度的。
乌鸦的戒备之心,不知怎的竟少了几分,且生出了些许熟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