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珏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父亲自参军起便跟随我父亲,而你第一天进军营便被分到我的麾下。如今我若是作出天理不容之事,你可会真心相助?”
“属下只知军令如山,只要少将军下令,属下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苏副将说的是,我们唯少将军马首是瞻。”
众将士围拢过来,在众人劝说之下,玉珏终是下定决心揭竿而起。在几个不眠之夜以后,终是商定先绕开都城,往玉家根基较深处行进,待时机成熟,再一举拿下都城。
一番准备之后,队伍整装待发,队尾不甚协调的出现了一辆马车。
玉珏吩咐队伍前行,自己却是骑马来到马车旁边:“你如此出现,不怕引来麻烦?”
车中之人隔着车帘子答道:“所以我并不打算在人前露脸。”
“你怎么舍得离开这安静之处?”
“待得久了,总要四处走动走动。”
玉珏知道他是因为担心自己才会随队而行:“关键时刻顾好你自己即可,假如失败,还要指望你给我收尸。”
“无端的灭了自己的威风,我只管看你以后高坐金殿之上,其它事情一律不理。”
玉珏勾了勾唇角,策马回到队伍最前。一声令下,大队人马沿大路往西而去,就此踏上改朝换代之路。
一匹快马从东面疾驰而过停在了卧柳庄门前。骑马之人跳下马来,大力拍打门板。
“什么人这么无礼?”看门老头打开侧门,不悦的问道。
“我有急事要求见玉少将军,请行个方便。”
“这里是平民私宅,没你要找的将军。”
那人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这是玉家信物,我是真有急事。”
“玉公子不在,只有管家,你要见吗?”
那人知道管家是玉屏展的心腹,心想自己花费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找到人,唯恐再耽搁下去误了正事:“有劳带我去见福叔。”
福叔的身子还是虚弱,半躺在床上看完了信说道:“老爷在世时并不愿意玉蝶两家结为亲家,如今蝶源海又害死了老爷,少爷怎能娶仇人之女进门。谢过你家大人为玉家如此费心,请你带话回去,蝶家小姐与少爷绝无可能。”
来人踌躇道:“只是如今玉老将军已经身故,我家老爷的意思是,如果少将军愿意……”
“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便少爷有此想法,但老爷曾经拒绝了蝶源海要两家联姻的请求,少爷定会遵从老爷的意思。”福叔急的咳嗽了起来,不等那人再问,便让看门老头将他轰了出去。
唯一凡在前厅焦急的来回踱步,唯婷端了参汤进来宽慰道:“爹爹莫要心急,少将军不知所踪,要找到他自然要费一番功夫,应是快回来了。”
“陛下已经几次提出要蝶翩翩进宫,都被为父已不可违背天意的理由劝住。但是照此情况看,恐怕也拖不了几天了,万一错把蝶翩翩送进宫去,为父可就没脸再见少将军了。”
“陛下后宫中已有数十人,难道还不够他享乐的?”
“越得不到的才越会惦记,普通人都是如此,更何况是一朝天子。”
“老爷……”
看到急奔进来的人,父女俩皆是一喜。听了回信,唯一凡即刻动身进宫。
“启禀陛下,适才高人传话于下官,神迹突显,现在正是陛下迎蝶姑娘进宫的最好时机。神迹明示,此女与陛下颇有渊源,应收在身边。”
雀氏王抚掌大笑,立即着人到蝶府传旨,赏了唯一凡不少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