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进人群之后，雨德生发现这里并没有发生任何冲突，仅仅是有个人在摆摊卖东西，所以吸引了许多人驻足观看。

既然是做买卖引起的轰动，雨德生便决定撒手不管了，毕竟按照古物市场的规矩，只要不打架随便你卖什么东西都没问题，哪怕卖假货卖毒药都可以。

然而正当雨德生要走之时，随意看了摊主一眼，接着就愣在了原地。

“是你？”因为之前的碰瓷事件，雨德生对白若凡印象深刻，特别是之后又从刑警队长姜若晴口中得知公交车事件，他就愈发觉得白若凡不简单了。没想到再度见面，白若凡居然在摆摊卖东西？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你在卖什么？”雨德生往摊位上一看，随口问道。

白若凡对雨德生也有印象，回答：“这是增气液。”

“增气液？”身为武者，雨德生自然知道这东西，他看了看白纸上所写的价格，感到有些意外，“两万元一份？”

平日里古物市场不是没有人摆摊卖过增气液，但从来没有人卖这么贵的。只是卖得贵也不违法，白若凡就算定价百万一份也是他的自由，所以雨德生并不打算说什么。

“雨叔您要不要买一份？”白若凡面带微笑询问。他不知道雨德生的名字，不过之前姜若晴称呼此人为雨叔，所以他也学着称呼对方为雨叔。

“不了，我只是见这边人群聚集，所以才会过来看看。”

雨德生说完这句话就准备告辞，然而正在这时，又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这么热闹，卖什么东西呢？”话音刚落，只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子挤进了人群。这老头身穿长袍，脚穿布鞋，一副古装打扮，与周围人群一对比就显得格格不入。

本来要走的雨德生看见此人，却猛然停下脚步不走了。仅仅这一个小细节，就让白若凡意识到老人绝对不简单，围观群众不知道老人的身份，但雨德生绝对知道什么。

“原来是卖增气液啊？”老人并没有对价格冷嘲热讽，只是询问：“我可以检查一下吗？”

“你可以打开盖子检查，但不能倒出来。”白若凡提醒。

“那是自然。”老人答应了，随即弯腰拿起一瓶增气液，拔开木塞，在鼻子下面轻轻嗅了一嗅。人群议论纷纷，雨德生在旁边一言不发地看着老人的举止，眼睛一眨不眨。

嗅到药液的气味，老人脸上流露出意外之色，随即向白若凡询问：“小友，冒昧问一下，这些增气液是从哪里来的？”

“抱歉，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白若凡不想说太多。

老人没有追根究底，而是换了个问题：“这种增气液你一共有多少？”

“就这么多，一共五瓶。”白若凡指着摊位上的小瓶子回答。

“好，这些增气液，我全都……”

他的话还没说完，旁边雨德生就叫了起来，“等等！田老，可否让两瓶给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