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他是你身边的奴才,属下是你的师父,莫不是你觉得一个奴才也能对你的师父指手画脚?”
景涧眸色寡淡,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地说:“属下看,不明事理之人是皇上吧?”
“你!”
萧予桓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法反驳景涧。
虽然从感情上来说,吉宝才是他身边的人,一心为他好,就算方才冒犯了景涧也是因为心疼他身体受累。但景涧说的没错。
景涧是他的师父,从拜师的那一日开始,他的母后就告诉过他必须尊师重道,要像是尊敬父亲一样尊敬景涧。
他不明白,父皇的老师都能做出谋害父皇的事来,为何母后还要让他像尊敬父亲一样尊敬景涧。
景涧也确实有些能耐。
但,这并不是景涧可以对他身边之人动手的理由。
“景涧,就算吉宝有什么不对,也不是你能动手的!”
萧予桓咬着牙,仰头盯着景涧,却因为身高差距实在是大,让他努力挺出来的气势看起来颇为滑稽,他说“今日之事,你必须给朕一个交代!否则,别怪朕对你不客气!母后只是让朕尊敬你,可没让朕容你放肆!”
“所以,皇上想如何对属下不客气?”
景涧神色毫无波动,仿佛从未将萧予桓放在眼里,垂下的漆黑瞳孔里倒映着萧予桓气势汹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