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的早晨,灵子便回来了,我问她是否要去车站接她,她说不用,让我好好工作,自己直接去了医院。
我无所事事的在办公室里待了一整天,只有中途去食堂吃了顿午餐,然后便一直坐在电脑前。
主编交给的稿子一大早用了不多时便已经完成,我问是否还可以做点什么,主编说让我找“周大叔”看可否有事情。
我便走到“周大叔”前问可否有稿件需要整理,他抬起头端起瓷缸喝了口水,然后对我笑了笑。
“我的稿件都是手写的,你帮不了的,你就自己坐着吧。”
后来我当真那么一直坐着,不过是打量着“周大叔”,看着他端正的坐在桌子前,身躯挺得很直,想必是当兵时候这般训练来的。
神请专注的挥动着钢笔在纸上写着,时不时的把笔尖沾了墨水再接着写。
只有一次,我看见他低着头端起墨水瓶然后像喝水一样放到嘴边,好在突然间意识过来并没有喝下墨水,只是嘴唇上沾满了墨水而已。
我噗的笑出声来,他转过头看看我,尴尬的笑了起来。
晚上去医院的时候,旁边病床的女孩只有一位很帅气的男孩陪在那里,看上去颇像男朋友或是未婚夫,灵子坐在凳子上削苹果,我便把“周大叔”的事情讲给她们俩听,两人也都笑出声来,连旁边的女孩都露出了笑容。
小北便问为何还用手写,我把原因讲给她听,她又问“周大叔”是否结婚,我便不知道了,说下次问问便是。
灵子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小北,然后问我要不要吃,我摇了摇头,问她家里的情况如何。
“母亲的脚只是轻微扭伤,我来时已经完全好了,我回去也是因为突然很想念家里,在家待了短时间,心里便轻松了许多,”
灵子又说她回去的时间正赶上村里有家人在娶亲,便蹭了一桌酒席,村里每逢有人结婚便是热闹非凡,好多人都围着看新娘长什么模样,漂不漂亮,孩子们更是向新郎家的人要喜糖,这时的人大方的很,会给很多。
小北抢过话来,“我小时候也是的哦,看哪家要娶新娘子了便跟伙伴一块跑来跑去,不一会便要到了一口袋的喜糖。”
两人便这样聊着小时候的事情,这时旁边病床女孩的父母来了,和那位男士聊了天便让他回去了。
我便问灵子坐了一夜的火车是否早点休息,小北也劝我们早点回去休息,说这里晚上有护士在,大可放心。
送灵子回去的路上,灵子把手挽在我的手臂上,我把手放进裤子的口袋,两人边走边聊着,晚上的时候温度已经渐渐退去,身旁驶过的车辆带了一阵小小的风,虽然很是微弱却依然可以感觉到瞬间的凉意。
灵子问我可有想她,我嗯了一声,她把头靠在我肩膀上说,“我可是很想你的哦,所以才急着赶回来。”之后她又补充道,“是很想很想的哦!”
我把灵子送到门口,她搂住我的脖子,大约十秒钟后,转身跑回房间。
阿色来找我的时候正是周末,我便带他一块去了医院看望小北,路过那家花店时阿色买了康乃馨,说康乃馨象征着健康的寓意。
小北当然没有想到阿色会来,支支吾吾的说道,“薛晋阳,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