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用绳套吗,小子?”亚瑟有些狐疑地看着他。
“曾经在牧场里套过牛。”布兰迪如是说。
亚瑟点点头,把自己的绳套递给布兰迪。达奇则说:“好,那我们回去了。把他活着带回来,他可能有用。”
“没问题,老大。”布兰迪接过绳套,拍马加速脱离队伍,向那个慌不择路的骑手奔去。
那个人很警觉,没一会儿就发现身后坠了布兰迪这个尾巴,立刻拍马加速,想要逃跑,但不知道是因为太过害怕还是胯下的马不够听话,速度始终提不起来。
而这时,布兰迪距离他已经不足两匹马的距离了。
布兰迪悠闲地哼起了《套马杆》的曲调,当然,他没有忘记把“汉子”两字空过去。当追至与对方只剩下一个马身位后,他手中的绳索精准地套中了目标的脖子。
“嘿,兄弟,我劝你最好不要挣扎,”布兰迪一边说着,一边从马上跃下,“我们老大要的是活口,我怕我一不小心就给你勒死了。”
“哦,天呐,求你,不要这样做。”那人完全没有一个亡命之徒应该有的骨气,在地上像头马上要被宰杀的猪一样哀嚎。
“非常抱歉哈,”布兰迪嘴上说着抱歉,下手可不轻,没两下就把这人捆得像个粽子,“我只是完成我的任务而已。”
“你就算抓了我也没用啊,真的,”奥帮成员哀声说,“而且大哥,你就算要完成任务,也没必要用捆牛的力气捆我吧?很疼的!”
布兰迪一边把他扛起来放在马背上,一边说:“抱歉啊,以前只捆过牛,不知道捆人该用什么劲,下次会注意的啊。”
“下次?你TM还想有下次?”
“不是我想有,是你想有。”
“我不想有,我不想有啊!”
“想不想有,得孩子他爸说了算~驾!”
天色向晚,两人一马奔驰在苍茫的雪原上。
“大哥,你放我走吧,我求你了。”马背上,那个被五花大绑的奥帮成员哀求道。
“省点力气,待会儿见了我们老大再说放不放你的事,”布兰迪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
“哦~原来你叫不知道。”
“不对,我不叫不知道。”
“那你叫什么?”
“我……我……”
“不记得了?那我来猜猜好了,”布兰迪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你的名儿,叫基兰对吧?”
这下这个奥帮成员更加害怕了,因为布兰迪说对了。
“你……你怎么知道?”
“瞎猜的。”布兰迪很随便地答道。
“不可能!我的名字在这个国家没那么大众化!”基兰略有些崩溃。
“那你就理解为东方的神秘力量吧。”布兰迪继续故弄玄虚。
基兰很快就没心情计较这件事情了,因为和自己的小命相比,这种细枝末节根本不值一提。
“大哥,你要带我去哪啊?”
“一个你一定会爱上的地方。”
“大哥,他们的事我真的一丁点都不知道,我只是个打杂的,你放了我吧,我求你了。”
“你大可以放心,我们兄弟伙都是非常核善的。”
一路逆着河流的方向前进,渐渐的,视野中出现了越来越近的犁刀村的屋舍房檐。
“哦,不,天呐。”基兰此时已经绝望了。
“来吧,让你见见我的兄弟们。”布兰迪利索地下马,把基兰背在背上。
“请不要伤害我,求你了。”基兰只剩下苦苦哀求。
“哦,你不用担心,我说过的,他们都非常核善。”
达奇听见外面的动静,开门问道:“你找到那个小混蛋了,是吗?”
“是的,我抓到他了。”布兰迪把基兰放在雪地上,抽出自己的猎刀,割断了绑缚基兰脚踝的绳子。
“欢迎来到你的新家,先生,希望你在这里过得愉快。”达奇的语气里可一点没有欢迎的意思。
“需要我撬开他的嘴吗?”布兰迪一把拽起基兰,问道。
“不,”达奇摇摇头,“他现在一开口,说得肯定是假话……”随即他向屋里喊道:“大叔,比尔,你们把这条蛆虫关起来,先饿他几天。”
达奇又把目光转向基兰:“朋友,俗话说,杀其所杀,救其所救,养其所养。我们会知道你是哪一类人的。”
突然,他有些歇斯底里地喊道:“难以置信!居然有个奥德里斯科帮的人住在我的营地里。”
“不,我不是奥德里斯科的人,先生,我讨厌那个人!”基兰极力为自己辩解。
“随便你怎么说,小兄弟,”达奇此刻确实没心情理他,“干得好,布兰迪,作为你在范德林德帮的首战,你表现得非常好。”
“我只庆幸没有给您添麻烦,老大。”布兰迪谦虚地笑笑。
“好了孩子,我得去研究一下那趟火车好不好抢,”达奇笑道,“至于你,该去放松放松了。”
“谢谢你,老大。”布兰迪点头向达奇致意,突然他想起什么,转身向之前大叔和比尔架着基兰而去的方向喊道:“大叔,比尔,记得把那小子手上的绳索松一松,再多绑会儿他的手会废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