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我们要针对即将发生的918事变,我们必须进入张学良的体系,并且获得影响力,也就是职权,以便在918事变时,有能力出面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或者是即使事变发生,也要把对国家和民族的损害降到最小。
至于其他的,只有等大家安顿下来再做计议,群策群力嘛。我暂时就想到这些,振渝你看呢?”
见秦川问自己,正在思考的瞿振渝闻言顿了顿,开口说道:
“对,眼下就只能先确定这两个方面。第一点关于我们的身份问题,你说的很对,这个新的身份还要不易核查。
我想起一个办法,起因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大学的同学,后来放弃公职下海去国外做生意,后来所有的同学都没有他的确切消息。直到前年他回国,我们才知道他出国后一直在南美洲的智利,和人合伙办厂。因为南美洲和国内的距离超远,联系也较少,连他在智利成了全国知名的富翁,我们同学间都不知道。
所以你刚才说起我们的新身份,我想,我们不如说是南美洲智利国家的华人后代,生在国外,长在国外。这样以现在的国际交流稀少的情况判断,国内恐怕很难去南美洲核实我们的身份。况且,我听我同学说过,在智利国内,华人人数多达30、40万人,在北部的城市伊基克还享有较高的自治权力,华人群体也比较庞大,真要在那里搞一个身份,也不是太难的事。
关于第二个问题,是怎样进入张学良的决策圈子。我想这方面冯庸比我们更有发言权。但我们要事先想好保卫东北的几种方案,我的意思是要考虑到我们能够在保卫东北的计划中,能够做到那种程度,先确定可行的目标,再考虑我们应该具备的条件。这样我们才好对应地编造一个身份,被推荐到合适的位置,掌握合适的力量,施行计划。”
瞿振渝不愧是理工出身又干过行政管理,说起事情来条理清楚、逻辑严密,听得冯庸暗暗称奇,果然是一帮能人,刚到这世,就能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分析自己的处境,找出行事的办法来。
秦川也是连连点头,自来两人之间都是相互尊敬,心智性格上互补性很强。瞿振渝的补充恰到好处,也使自己的想法有了具体落实的方向,不再是大而化之的设想。
“振渝这个办法好啊!”秦川由衷赞叹道:
“现在的民国,和南美洲的经济、文化、政治交集应该很少,我们就用智利华人的身份,即使有心人要调查我们,光解决两国距离的问题,也要耗费不少的时间。
第二个就是,我们先想一下保卫东北的最高限目标和最低限目标,然后细致分析各项计划的可行性,最后确定我们的行动目标。并以此目标来设计我们的身份,这样我们就可以直接介入到保卫东北的事务当中,避免在外围绕圈子,浪费时机。
不错,我认为很好!那么我们一旦安顿下来,就赶快把恩亮和辛昕叫道一块,群策群力,尽快制定我们的计划和目标。”
冯庸见两人说起事来,开口闭口的“保卫东北”计划、行动、目标等一堆新鲜说法,虽然听不太明白,但能判断他俩对帮助张学良和自己已经上心了,心里也是莫名的感动。这几个人,完全可以置身事外,躲在灾难不能波及的地方,安心挣钱、从容生活,谁又能指责他们呢。但他们却不避艰难,卖力地去做本应由自己这些人做的事,为国家民族的报效之心,确是很多人不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