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婊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张夫人还会冤枉你不成?”还是寿宁候夫人左手那位女人,她穿着一身儿石青色的袄裙,瞧着比寿宁候夫人年轻,风韵犹存的,就是说出来的话特比刻薄,配上她那薄薄的嘴唇,实在是让人厌恶到了极点。
寿宁候是正德的亲舅舅,去安陆迎接朱厚熜的人员当中也有他,对新皇极尽巴结之能事,据说朱厚熜有意加封他为公爵,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杨恒却知道他并没落下什么好下场,这人太贪了,目无法纪,历史上最终被朱厚熜收拾的不轻,所以根本就没把眼前那个趾高气昂的张夫人放到心上。
他只是好奇这些人的目的,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来了不久前那些外地人,他们会不会和张夫人她们有关系呢?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逝,很快他就感觉自己太过异想天开了一些,那些人虽然穿的也不错,但怎么想也和眼前这些贵妇人们不沾边嘛。
“小女子……”贾敏也不傻,略怔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陈夫人恕罪,小女子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张夫人,可能是小女子看走了眼,这才……要不这样吧,鄙堂愿意出两倍的价格收回这个镯子,只求夫人不要声张此……“
“事”字还没说完便被寿宁候夫人的笑声打断,贾敏不解的望着她,问道:“张夫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对小女子出的价钱不满意么?没关系,价钱的事情好商量。”
“这是金钱就能够赔偿的么?你可知道这个镯子本夫人是为什么准备的?是当今陛下举办的宴会,本夫人还傻兮兮的跟皇后显摆来着,结果呢,本夫人的脸都丢尽了,丢尽了!”说到最后,寿宁候夫人几乎已经近似于咆哮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杨恒总觉得对方的表现有点做作,所以他并不插话,就等着对方彻底露出獠牙。
身份的差距让贾敏面对着暴怒的寿宁候夫人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然后不甘心的跪了下去,她看出来了,对方今日存心是来找茬儿的,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借口,所以她只想赶快将她们应付过去,下来再找谷大亮商量。
“那夫人您说句话吧,小女子怎么做才能平息您的怒火?”
“你不配,让你老子来,不,让谷大亮来,本夫人也不是胡搅蛮缠之人,明日午时,只要他俩过来当着众人的面给本夫人磕上三个响头,镯子之事,本夫人可以既往不咎。”
“这……”也太尼玛欺负人了吧?贾敏紧咬牙关,粉拳捏的嘎巴作响。
“杀人不过头点地,人家永清伯好歹也是有爵位的,张夫人这个要求有点儿过了吧?”杨恒感觉这肯定不是寿宁候夫人的真正目的,忍不住笑吟吟的试探道。
“滚,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本夫人说话么?”
“他是……”贾敏刚要说话,杨恒已然轻轻一笑:“得得得,我不是东西,我不插嘴总成了吧?不过万事没有绝对的,张夫人这要求确实有点儿难为人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代替的?”
“代替的?”寿宁候夫人好像对杨恒的这个提议很感兴趣似的,重复了一句之后故作沉吟了一下说道:“你这小道士说的倒也有些道理,贾士元也就罢了,那谷大亮确实也有点儿身份,让他磕头认罪确实有点儿强人所难,这样吧,贾大朝奉,这事儿出自你手,本夫人就不牵连别人了,适才你不是说你看走了眼么,就把这对招子赔给本夫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