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是民间对宦官的称呼,不是特别尊敬(那些经常被老婆称为“老公”的有没有下体一寒的感觉?)
除了黄锦,老子没有跟别的宦官打过交道啊,莫非是他?
杨恒疑惑的站起身来,示意张璁稍待,自顾出了餐厅。
垂花门外果然立着个老头儿,面白无须,穿着一身儿石青色的锦袍,千层底粉底快靴,倒背着手,昂首挺胸,居然有些渊渟岳峙的气势。
却不是黄锦。
“老丈好,不知您是……?”杨恒抱拳作揖,语气很恭敬,尊老爱幼乃是中华美德,即使对方不是宫里来的,他也不愿失了身份。
来人目光犀利,落在身上如同刀割,良久,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很爽朗,很有感染力,让人莫名的就生出一份亲近。
“仙童在上,咱家张永这厢有礼了。”
杨恒的心噗通一声,大惊失色:“莫非是御用监的掌印太监张永张公公么?”
“三少好眼力。”
呃,这跟眼力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杨恒失笑,口称印公,重新见礼,虚引着将张永让进了大门。
“来的不巧,正赶上饭点儿了,叨扰之处,三少可别见怪咱家。”
“哪里哪里,印公来的正巧,晚辈正和朋友饮酒呢,印公若不嫌弃,正好一起。”
客客气气的寒暄着没营养的对话,不知不觉到了餐厅,进门杨恒却愣住了:“张璁呢?”
“张老爷说有事儿先走一步了。”思祺说道,一边好奇的偷眼打量张永。
还挺谨慎,看来这是不想和宦官有掺和啊。
杨恒心下了然,张永也不傻,笑道:“看来三少这位朋友对咱家有点忌讳啊,如此正好,待会儿说话就不用什么顾忌了。”
“晚辈这朋友有点儿胆小,印公可千万不要介怀才好。”
“你呢,三少好像并不在乎咱家的身份。”张永笑的有些高深莫测。
杨恒坦然道:“那又如何?莫非印公还能把晚辈吃了不成?”
张永一怔,再次放声大笑起来。
双方落座,不等杨恒吩咐,思祺已经取来了新的碗筷。
“残羹剩席,怠慢了,改日晚辈做东,再好好请印公一次。”
“相请不如偶遇,这就挺好。”张永端杯和杨恒轻轻一碰,滋溜一声一饮而尽,一边放杯一边意犹未尽的砸吧了砸吧嘴:“好酒,上好的女儿红,起码窖藏十年以上了……人也不错,听说咱大明出了个仙童,早就想来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