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是一个谈话间,又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当即想要就着路边蹲下去,谁曾想这一段路上就只剩下他们几个人。
而那策马奔腾而来的人,正是赵福之,他坐在马背上,尽管今晚月色朦胧,他的目光掠过路边蹲着的几个人时,瞬间就从找认出了闫峰,耳后者在瞥眼看向马背时,也同时认出了赵福之。
然后,赵福之猛地扯住缰绳,停马在几丈远之外,闫峰扭了扭脖子,伸手从地下捡起长枪,缓缓起身将苏红鱼交到了言雀手中,咧嘴兴奋笑道:“奶奶的终于又见面了,你们先走,我今天要杀了他!”
“闫老大,不可恋战,听三哥儿的话!”言雀一看事情不对劲,立即出言劝阻道。
闫峰却是头也没回只顾大喝道:“赶紧走,老子让你们先走几步,砍掉这小子的头,自然能跟得上你们!”
“可是”
闫峰不耐烦骂道:“别跟个婆娘儿似的,老子让你走,你听不懂吗?”
而马背上的赵福之忽地露出了一个阴冷的笑容,道:“你放心,今晚你们得全部死在这!”
言雀见闫峰劝不动,眼珠子忽然一转,将矛头转向赵福之,语重心长道:“姓赵的,你敢在这拖延,你那个脑子有毛病的老弟就要死在江府里头了,你信不信?”
“明远?你们将他怎么样了?”赵福之为之一滞,大声嘶吼问道。
“雀儿,不用你在这多管闲事,赶紧给老子滚开!”闫峰回头朝言雀吼了一句,挺枪跳将上前大喝道,“吃老子一枪,下去问阎王爷吧!”
“走,我们快走!”
言雀见赵福之如此大反应,心中不禁暗笑,也不再去管闫峰了,赶紧背上苏红鱼脚上王贵一等人,就要往朝侧边的巷道走进去。
可赵福之事情都还没问明白呢,那容得他就这么走了,当即抽出马背上的长刀,策马过去与挡着他去路的闫峰斗在了一起。
不得不说,上一次在山野道上,他确实占了闫峰脑子不太灵光的便宜,但指挥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所以赵福之并不以此为耻,加上如今又是时间紧急,他决定要故技重施。
可似忘了士别三日应刮目相看,正当他闪躲开闫峰刁钻一枪之后,还想要寻那破绽,不曾想对方似有察觉到他的下一步动作,奋而挺枪摆尾,让枪锋猛地横扫袭来。
闫峰双手挺枪刺出之时,确实再一次被赵福之闪身躲过,但他已在与魏十三对战时,找到了应对这种变化的方法,“以为老子会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那命来吧你!”
“聒噪!”
赵福之冷哼一声,也不奋气,当即策马与他周旋了十多回合,却愣是没占到半分便宜,还硬生生被他拖住了行动。
暗自又想,眼下想要再去追言雀一等人怕是有些难了,他心里始终系想着赵明远,一时无心恋战,只得骂道:“把你狗头再留一会,老子一会儿再来取!”
言罢,转身纵马继续朝江府的方向狂奔而去,一边狂奔,一边那还出了一个巡防营专用的哨子吹响起来。
“奶奶的,你个狗怂,够种别跑!”
闫峰见他要跑,当即挺枪跃上前去,奈何他两条腿根本与马比不过,只能恨恨地举枪在那马屁股上一捅,本以为能够将那马儿捅得失去奔跑能力。
却不料,那黑鬃健马竟只是狂嘶一声,往后边蹬起腿来,反而让那马儿跑得更快了,马背上的赵福之却完全未收到影响,只是两腿夹紧马腹,继续扬鞭拍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