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走两日,正是魏十三苦苦思量改如何安排众人到那处开始招兵买马,又该如何安置闫峰娘亲、小妹和身边授恐吓后仍不离去的麻烦女人之时,尾随队伍后面专门负责情报工作的言雀来报,发现了大批来者不善的人往他们后边追上来了。
魏十三思量一阵,想让闫峰领着三位弱势妇孺暂避锋芒,由他们领人上去探查一番。
道犹未了,三四个月未曾与像样对手斗过勇的闫峰哪能同意,拍马上前,横枪于胸间,道:“这次便由本堂主出战吧,你等立在一旁看好就是了,看他娘的如何被我一枪挑于马下。”
交往相处多日下来,众人哪有还不知他的习性,闫峰先前自作主张把魏天北教授众人的血战十六式,改成了由他专用的马背枪术,奈何一直找不到敌人练手,这次若是在不让他上去打一架,指不定要把他们这位新晋堂主憋出啥毛病来,一时也不好出言阻止。
却偏偏这时候又传出了一道毋庸置疑的声音。
“儿啊,怎生得又去与人打架,有人追道上来,我们让出道由他们过去便是了,娘生得你头大无脑,你还是听三小子的安排吧!”
众人一听,纷纷掩嘴不敢笑出声。
闫峰听罢,破天荒不敢讲一个脏字,回头苦道:“啊,我的亲娘,你怎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儿威风呢?”
“娘亲只是实事求是罢,大哥你虽不愚笨,却聪慧得不明显,怎跟三哥哥相比呢?”闫莺及时补刀。
“你们怎能如此!你们再说,我便一枪捅了咽喉死去好了!”闫峰无力抵抗两亲夹击,“你们是否忘了,当年落魄至于家门前的老道士,曾替我看过手相,还说我是天生的神勇将军呢?!”
“所以爹爹不但把他手里的碗食抢了回来,还拿起锄头追了那牛鼻子老道士三四里地呢!”闫莺努了努嘴,一刀不够再补一刀。
这一下连不苟言笑的魏天北都笑了出声。
“啊,你们”
就在闫峰将要自杀之际,魏十三及时出来解围,“大娘,便由我领闫大哥上前去查看一下吧,段玉峰你守住粮草和他们几个,找处隐蔽的地方藏着,若是一个时辰之后我等仍未回来,你便领她们到我们指定的地点等我们吧!”
段玉峰是魏十三选出来的负责粮草的晓生堂外门门主,他应了一声是便退了下去。
魏十三在马上欠身施礼后,蹬脚夹紧那匹火炭赤马折身走了,闫峰等各位堂中部众跟在后头,一声呐喊过后,直冲了出去。
闫峰百般要挟之下,终于得到一个机会,领着三四十见状的堂众,挡在道路中间,要与那追赶上来的不善之客正面斗勇,魏十三则是领着剩下的几十人留在后面小山墩下方,随时救援。
“你当真任他如此胡闹?”小山墩之下魏天北看了看立在道路中的闫峰,侧目向魏十三问道。
“就让他狠狠地打一仗吧,不然以他的性子,定不会善罢甘休的。”魏十三苦笑,他当然也知道闫峰的实力,自从两山之战后,尽管他们一方战况惨烈,可终是以少敌多,战绩惊人,他在心中多少还是有些自信的。
魏天北面色微凝,“我自信丰城中便看出来了,你领兵时,虽总能让手下保持极高的士气,这样一来战斗一旦发生,他们内心便如有一团熊熊烈火在燃烧,战斗力是极强的,兵锋所指,也容易教敌人无法力敌。”
“大哥的话是否仍未说完?有什么高言就快些指教小弟吧,小弟早已洗好耳朵,等着恭听了。”魏十三笑脸相迎,他当然听出了这位才能不愿外露的大哥言中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