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听这怪人语气,竟仿佛是天门中人的至交好友一般,一心只盼着对方能多多说些天门旧事,让自己可以对父母、身世多些了解。
那怪人继续说道:“你既然是天门后人,那天门未完的旧账便要由你继续下去……”说罢看了一眼傅云,笑道,“这块磨盘今后便由你来背吧!”
傅云和殷七儿万万想不到那怪人竟说出如此一句,均是“啊”的一声惊呼。
傅云方才满心均想的是自己父母之事,此刻却忽然听到这一句,一时摸不到头脑,问道:“为何……为何要由我背?”
那李快腿恨恨的说道:“十八年前,我与铁杖先生曾有一个赌约。赌注便是谁输了,便要时时刻刻背着这磨盘,每日里日行百里,风雨无阻,不可间断。”
殷七儿指着他背后磨盘,惊讶道:“难道你已背着他走了十八年?”
李快腿冷笑道:“自然如此。这十八年间,我便是睡觉拉屎,也从未离开过这劳什子,日行百里更是从未间断过一日……”
傅云和殷七儿听了,心中均是惊惧不已。眼看那磨盘一尺来厚,有普通人家用的磨盘三四倍大,上面已经生了好些青苔,背后斑斑驳驳尽是伤痕。若如这李快腿所说,他背着这磨盘已走了十八年,简直是难以置信。
殷七儿又问道:“你与铁杖先生的赌注,难道便是要背着这磨盘走一辈子么?”
李快腿说道:“当然不是。他和老子约定,每五年便比试一回,谁输了谁便背着这磨盘,走上五年,直至下次比试!”
殷七儿扭头看看傅云,又看看那李快腿,问道:“可是……那铁杖先生难道不是已经死了么?”
李快腿瞪着一双大眼,满脸的胡子全都立了起来,跳起来说道:“我难道不知他死了?这老小子和我定下赌约,侥幸赢了我一次,便他娘的一命呜呼了!将这乌龟王八盖子一样的玩意留在老子身上一背便是十八年!你说可气不可气!”
说着又一下子蹲在地上,愁眉苦脸的说道:“就差一点啊……那一年,我因为路上被仇家所扰,上天门山便晚了几日……谁想到等我去的时候,已然是一片废墟了……就差一点啊……”
傅云听他又提起天门之事,其他事情便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问道:“你上天门山之时,上面是什么情况?你快说与我听听!”
李快腿便似没听到傅云说话,指着傅云说道:“十八年了,我总算寻了你一个天门后人!你说说,我和铁杖先生这赌约,是不是要着落在你身上?”
傅云听罢,不禁愣了,喃喃道:“可是我并未与你打赌啊?”
李快腿瞪眼说道:“老子的债,儿子来偿,掌门的债,弟子来偿!掌门欠的赌局,那自然也要弟子来赌啦!你说是不是!”说着便伸手要去解那负在身上捆着磨盘的铁链。
殷七儿赶忙叫到:“别解,别解!解了你可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