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黑猫离开后,打更人十分抱歉地跟住户解释,住户却“嘭”的一声关上了窗户。
第二天上午,一连串有礼貌但很锲而不舍的敲门声响起,许云涯被吵醒。醒来的瞬间,脑子顿时变得昏昏沉沉,眼皮如千斤般沉重,有些抬不起来。
想着干脆就当屋里没人继续睡觉好了,可门只安静了几秒钟就又被人敲响,顿时吵得他一阵心烦。
他烦躁的翻了个身,却引得五脏六腑也开始疼起来。疼得不算厉害,但着实觉得难受。尤其是身下的地砖,硌得他半边身子又疼又麻,让人想赖着睡都睡不成。
微微张嘴深吸了口气,他准备起身去卧室睡。哪成想刚撑起身子喉咙就是一甜,然后不可抑制的喷出一口血来。
“里面有人吗?有人的话请开一下门。”门外的人又开始敲门,吵的他脑袋忽悠忽悠的疼。
他就纳闷了,敲了三次门了,住户没反应,那人为什么还不走啊?难道他有透视眼,知道户主在里面装死故意不开门?
正暗自腹诽着,房门又被敲响。
他心想,这人未免太有毅力了些,好像不把门拍碎就不会走一样。没办法,觉是肯定睡不成了,只得起身去开门。
只是睁眼的瞬间,强烈的光刺得他眼睛顿时一疼。他立刻闭上眼睛,并用手挡住了眼前的光。
“请问里面有人吗?在的话请开一下门!您的阳台有裂开的地方,为了您和大家的安全,请您开门让我们看一看好吗?”
门外的人又在锲而不舍的敲门,他被吵得有些烦,于是腾地一下坐起身。可要往门口处走,就看到地砖上有两滩血。
一个略有些粘稠,是他昨晚吐的,另一个是他刚才吐的,血色有些发暗,不是鲜红色。
想来应该是在他的肚子里搁置了有一段时间了,并不是新出的血。不是新血他就放心了,证明此时此刻他的五脏六腑没有受多严重的伤,只是有些难受而已。
不过地上的血还是得立刻处理掉才行。犹记得门外的人说是要修阳台,必定是要进屋的。若是让他们看见地上有血,而且住户还那么晚开门,指不定会联想到什么。
思及此,他忍着身体的不适迅速收拾了地板上的血迹,然后才去开门。
在打开门后的两秒,他心里那股被吵醒的烦躁立刻被中年大叔的笑容治愈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眼前站着的大叔绝对是名慈父,不然不可能笑得这么暖人。
“有事?”
“对不起,打扰了!今天发现您的阳台上有很大的裂痕,恐怕会存在安全隐患。物业特意叫我们上来看看,不知道您方便不方便我们进去。这是我的岗位证,请您过目!”
领头的中年将他脖子上的吊牌取下来递给他,脸上带着憨厚的笑。他礼貌性的接过他的上岗证看了一眼,然后又还给了他。
“进来吧。”他侧过身让门外的三个中年男人进来,随后又跟在他们身后去了客厅外的阳台。
“咦?这裂口好奇怪呀,怎么还有五个小洞?”领头的中年男人蹲在窗台前看。
他闻言走过去去看中年男子指着的地方。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阳台上的五个小洞并不寻常,分明就是被五个又尖又利的东西刺出来的。
正惊讶着,三个工人开始翻工具,似乎在准备修补这个裂口。他还没看出门道,于是急忙就叫住了他们。“等等。”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