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种情况，他都得一看究竟。

如果床下作怪的真是被鬼附身的人，他倒是很想看看那鬼的身上有没有禁术留下的烙印。

心里做了决定，他迅速翻身跳下床，身子一低就把床下作怪的“东西”扯了出来。

结果，那东西一露面就把他惊得一愣。“李冬初？！你怎么在这里？”

“嘶！你先放手！我手腕有伤，正好被你掐住了！”

他闻言立刻放了手，然后皱着眉继续问他：“你怎么躲在我床下？”

“嘘！小点声！我是偷跑出来的，有事要问你，咱们出去说吧！”

“……”许云涯点点头没说话，倒是依他的要求出了宿舍。

李冬初在原地嘶嘶的喊了一会儿疼，然后就站起身跟着他出去了。

许云涯带李冬初去了楼下的楼梯口处。那里离澡堂很近，去的人不多，说话比较方便。

李冬初对许云涯选择的地方很满意，他朝楼上和楼下看了看，发现没其他人后才开口问他:“他们说我跳楼自杀，可我根本没有啊！听说是你救了我，所以我就想跟你打听一下昨天的事。我为什么要自杀啊？”

“不知道。”许云涯摇摇头，脸上看不出情绪。

“你不知道？！”李冬初听到他的回答立刻就急了。

他一把抓住许云涯的胳膊，说话的声音显得很急切:“那你是怎么救的我？如果不是早就预测到我会跳楼，你怎么可能来得及救我呢！”

李冬初的话让许云涯有些不爽。“我又不了解你，如何能预测？”

“这个……”李冬初被反问得哑口无言，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其实，我的意思是……”

许云涯不想听他辩解撒谎，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打断了他。“你到底回来做什么？就只问我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李冬初本来还在懊恼自己说错了话，结果听到‘无关紧要’四个字顿时就火了。

“你说无关紧要？我无缘无故自杀了，这事在你眼里是无关紧要的事？”

“你没死成。”

“……是没死成。可我总得知道我为什么自杀吧？不弄清楚的话，万一再发生这种事怎么办？万一我有潜在的精神病，不及时治疗，以后出事了可怎么办？”

“……我不知道。那是你的事。”许云涯有些犹豫，但还是没告诉他真相。

他无法断定李冬初是否又出现了昨天的情况。就算没有，知道真相与否对他来说一点用都没有。他只是普通人，无法避免无意或蓄意出现的灾祸。更何况，一旦告诉他真相会产生很多预想不到的后果。若事情变得复杂，于他而言是灾难，于许云涯而言更是麻烦。

事实证明，他的决定是正确的。李冬初见问不出什么神色当即一变，然后咧嘴笑了，眼神变得十分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