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麒望着张纯凤和乐经纬远去的背影,思索着他们先前所说的话语,由此,内心的情绪开始显得波动起伏,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一个劲地试图将旁边的陈爷叫醒,但仍不见陈爷有任何反应,这时,突然掠过于眼的身影,伴随着“啊”的一声惨叫,让陈麒不由得一惊!
还不知是什么情况,只听得噗通一声落水响,陈麒刚经过两次性命垂危事件的恫吓,内心还不够稳定,顿时一股凉意直上心头,瑟瑟的身躯不受差使,莫名的心悸促使陈麒身子一踉跄,狠狠地摔在了陈爷身上。
陈爷胸部受到重力的一击,本是闷闷的胸腔气流不畅,只感一股异物噎于喉咙而难受至极,这一击使陈爷昏沉的大脑受到刺激,一口巨大的气流吐息,引起陈爷大力的咳嗽过后,一团异物自里而外地被吐了出来,这猝不及防的一个动作起身,陈麒差点没被吓个半死,本能地往后跳了几步,惊叫道:“啊爷爷,你?”
陈爷捂着被撞击的胸腔咳嗽了几声,看着眼前的陈麒,又惊又喜地说道:“麒儿?”
陈麒惊疑的内心一下子平定了下来,是开心也是安心,嘎然而止了欲要流出的泪花,激动地说道:“太好了,太好了,爷爷,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乐经纬他,他去了咱们的禁地,祖祀祠堂!”
看到有惊无险的孙子,脑袋上包扎过的伤口,陈爷一方面欣慰不已,一方面心疼不已!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陈麒的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锥痛。
然后回味孙子所说的话,平定心思过后,陈爷叹了一口气,说出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唉!”
陈麒挠了几下脑袋瓜子,傻不愣登地看了看陈爷,估计是没弄明白啥意思,然后惊叫道:“爷爷,这水里有东西?”
陈爷一听,脸色立刻变了,骤然而起的惧意笼上心头,心想:“难道是它出来了,如果真是,那易录岂不?”
陈爷不敢怠慢,一门心思凑近泪河一观真相,惊惧的心顿时舒缓了许多,但仍是骇然,道:“幸好不是它,但这尸体是怎么回事?”看这种溶解程度,血肉模糊的尸身,还伴有频繁的气泡浮动,这应该是刚不久掉下去的。
一听刚不久,陈麒想起刚才从自己身边掠过的身影,喃喃自语道:“难道谁会傻不拉叽地往河里跳?”
陈爷一听,道:“那固然不会,看这种迹象,应该是被扔过来的,再说谁会往火坑里跳,何况那是能溶解一切生命的泪河。”
能溶解一切生命的泪河。陈麒一听,心里莫名一阵惊鄂,再转眼去看河里,尸体附近只剩下一摊复合的血水和胶着的衣物,捂了捂心跳加剧的胸腔道:“那是河嘛?还好,掉下去的不是我,要不然,骨头都不剩了!”
听过陈麒的话语,陈爷内心感到一丝惶恐与不安,沉凝许久过后,忽然,怒色的话语直指陈麒,道:“平日里是怎么叮嘱你们的,这下可好,有去无回,知道怕了吧?”
本是关切的话语,却是模糊出了责怪的味道,发自内心,陈爷是担心陈麒安危的,因为只有经历过生死的人才知道经历其中的恐惧与危险,而这一刻,眼见的情势,是不容乐观的,因为这个夜里伴随着诅咒,而散乱的人永远不知道是否有命言归。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责怪,陈麒冤屈不已,支支吾吾的说道:“我这还不是因为他”
陈爷听着陈麒辩解的话语,怒色更盛道:“你给我跪下,诿过于人,无补于事,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若是有命出去,得先遣人教你如何做人!”
看着自己爷爷发这么大的脾气,陈麒还是头一回见,这种感觉既陌生也心瑟,跪下的那刻,陈麒内心还是迷糊的,因为他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陈爷息怒过后,扪心地对着陈麒说道:“麒儿啊,你知道嘛,你是我们陈家唯一的单传,你可不能有什么闪失啊,不然你要老头子我有何面目,去面对你的父母和列祖列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