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莲干呕一阵缓过来说:“没什么,可能是喝酒刺激到了吧。”
小姨出国终于走了。过几天,大红色的燕都经贸大学录取通知书,终于到了雪莲手中。就要离开这生活了十年的古城,虽然心里有点空空的,但也没什么特别值得留恋的,因小姨也就要回燕都。
突然她全身颤栗起来,她想起一个多月前的那个疯狂夜晚,还有那个棱角分明全身腱子肉的青年“陆承”。
她害怕起来,那个那个“大姨妈”也该早来了啊,想着这一阵子不停的呕吐
天刚明,雪莲穿上比较大的外套,戴上口罩和太阳帽,就起来往医院赶去。挂了妇科号。
当她战战兢兢地走进医务室,得出的仍是最不愿看到的结果,基本逃不出墨菲定律的怪圈。
她仿佛被抽空灵魂一般,人若木偶,医生绪绪叨叨的叮嘱,如成群蜜蜂在耳边嗡响,一句也没听清。
她如何走出医院,怎么回到家,甚至直到上床蒙头而睡都是下意识行为。
她不吃不喝直至日落西山,她恨自己第二天为什么不去采取保护措施?恨那个只留给他模糊影子的陆承,恨老天为何如此不公,使她命运如此多舛。
出生就在物资匮乏了无人间的荒野秘密工程处,五岁离开父母,在没父爱母爱的环境下,与刚出身社会的小姨,守望相助,顽强成长。
就在即将顺利踏入新的人生时,又遭遇流氓团伙差点被毁,千钧一发之际,好在得好人相助脱离魔爪,谁知终因失身而珠胎暗结。
雪莲擦干眼泪,起床做了吃的。终下决定,暗道:“明天去流产,只怪孩子你在最不该来时来了。我会去庙里请和尚为你超度。”
又是一个清早,雪莲还是那个装备。那来到上次检查的科室,碰巧正是上次给她检查的那位医师,当她提出流产愿望时,医生望着雪莲俏丽稚嫩的面孔心里明白,便说:
“我要给你作一检查,看能否施行流产,你还要叫你爱人或父母来签字。”
“我父母在我都不知的地方工作,我和小姨一起生活,她现在去国外八个月后才能回来,”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医生叹了口气,对雪莲做了认真检查,她脱下手套,坐到办公桌,表情严肃地从病历上写完检查结果。对坐在对面的雪莲说:
“通知你母亲来吧,很遗憾地告诉你,你如流产,今后将不会再有孩子,甚至不能怀孕”
说着把检查报告寄给雪莲。
雪莲这刻好似顿悟,也许麻木了,突然就释然了,一点不纠结。
该来的总会来,顺其自然吧。
她摸了摸还没显怀的肚子,一身轻松地走出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