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板只能承认:“你的说理很充分。”
可意说:“无论别人想要认领什么样的罪责,我都不会假惺惺地认罪,我认为自己无罪,就算是书中老人来了,我也会这样坚持。就算是别人都表达了牺牲的意愿,我也不愿意自愿牺牲,我是一定要活下去。”
任老板说:“其他人呢?”
可幸说:“我也不想牺牲,因为我不是毒害圆求的真凶。”
任老板说:“你能说出什么令人信服的原因吗?”
可幸说:“圆求可是我的师傅。毒害师傅,在江湖中可以说是头号重罪。若是毒害圆求事发,我就彻底完了。”
任老板说:“对于任何人来说,毒害圆球都是死罪,但还是有人毒害圆求了。声称自己认识到罪责的严重,可不能为自己洗脱嫌疑。”
可幸说:“我当然知道。但是对我来说,毒害圆求不会有什么收益。”
任老板说:“怎么不会?难道圆求不是打算换掉你?”
可幸说:“圆求只是打算换掉我,并不是打算除掉我。我其实可以接受这种被换掉的命运。”
任老板说:“你对命运如此坦然?”
可幸说:“其实我也希望自己被换掉。”
任老板说:“这又是为何呢?”
可幸说:“我对自己能力有清楚的认识。少林寺的理事会,是一个人吃人的理事会。我这种能力,实际不适合在理事会里生存。若是我一直待在理事会里,等圆求一死,我就会被人活活吃掉。只有活着,才能享受权力带来的好处。若是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因此,我希望自己被换掉,早点离开这该死的理事会。”
任老板说:“你的理由却听起来有些牵强,有些违反常理。别人都是在追逐权力,不想放弃权力,你却在抛弃权力。”
可幸说:“理性就是我最大的优点。我当真是只想好好地活着。主动牺牲,也不和我的意。”
任老板见可幸也说不出什么,就觉得可幸大概当真是一个能力有限的人,就放过了可幸,又问其他人:“你们其他人呢?”
圆元说:“我又有什么好说的?我没有毒害圆求。我又凭什么要牺牲?我没有毒害圆求的原因难道不明显吗?可幸都说这个冒险不值得,我更有理由说这个冒险不值得。我当然也不愿意为自己没做过的事情牺牲。”
圆恒也是跟着说:“我也只能说同样的话。我不会冒这种险,也不愿意做这种可怜的牺牲。”
最后,只剩下可禹了。
可禹自信地说:“难道我能确信,只要圆求死了,自己就能进到理事会?进不进理事会,并不是我能确定的。我当然没有理由毒害圆求。我当然同样不愿意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