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摔傻了吧?少爷,你连奶奶都不记得了?”书童大惊,要是少爷出了问题,可比衣服没有了严重的多。
朱阳曜忙否认:“没有,怎么会,我只是疼的忘了。”
“不行,要带你去看郎中,快走。”
书童不由分说拉着朱阳曜往城里去,寻找郎中给少爷看病。
说是安阳城外,朱阳曜以为所在的位置只不过是郊外而已。跟着书童绕出山坳,朱阳曜才发现,安阳城远远看去就是个小点,走回去不知道要多长的时间。
“没马车什么的吗?”朱阳曜想说公交车的,想起来这个时候,连蒸汽机都没有,临时换了词。
书童找回来包裹,背上,拉着少爷的手,头也不回的说道:“少爷,您真是忘事,要能有马车,咱们还能出城吗?”
“什么意思?”朱阳曜有点摸不着头脑,“马车和出城有什么关系?”
“城中官长日日夜夜看着,不让你出城,若不是持续申请,官长又生女高兴,又怎么会让你出来?出来之前,官衙的人专门带话,出门不能坐马车、不能骑马,否则咱们就有逃离的嫌疑。”
听到这些话,朱阳曜突然想起自己看的一本历史演义,上面有类似的情形。
燕王朱棣发动靖难之役登上皇位以后,藩王的日子也不好过。因为朱棣害怕自己可以从藩王奋斗成为皇帝,那么难保后世其他藩王不这样干,所以开始削除藩王的三护卫兵权,使后世藩王就是想奋斗成为皇帝,也没这个资本了。
等到了仁宣二帝时期,基本上所有藩王的兵权都被剥夺,从此以后藩王没有兵权成为惯例。藩王即使没有兵权,皇帝也还是不放心他们。所以对于藩王是如防狼虎。规定藩王不得参政,不得干预地方政务。还有二王不得相见,也就是说如果两个亲兄弟在成年以后分封到外地的话,那么从今以后这两个兄弟基本上是不能见面的。
当然最关键的是藩王“出城省墓,请而后许”。也就是说藩王平常是不能离开封城的,就是出城给老祖先扫墓,都需要请示朝廷,简直是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朱阳曜好奇的说道:“难道是大明朝?”
朱阳曜被自己的书童抓着,往安阳城的方向去。
从野外的小山上看,安阳城离着两人至少有十里的距离,两个人没有马匹代步,只能靠着两条腿慢慢回去。
慢走的实际是朱阳曜,书童两条腿像是装上了小马达,前腿后脚连续变换,落下朱阳曜好一段距离。
“哎,你慢一点,别那么快!”朱阳曜在后面招手,自己一点东西都没背,还被小书童拉开距离,而且他的年纪明显还比自己要小上好几岁,这让朱阳曜感觉自己很没面子。
书童转过身子,看看孱弱的少爷,不免升起鄙视的心情。自己虽然年龄小,可体力比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少爷好上太多。
“少爷,不快点,天都要黑了。”书童站在原地催促道。
朱阳曜抬头看看天上火热的太阳,大中午,哪里来的天黑?
“你是不是鄙视我?”
“没有,东西都在我肩上,你啥都没有,还走这么慢。”
“还说没有,你这就是赤果果的鄙视。”
“我说了没有,你就是身体不行,今晚上回不了家,住外面,我无所谓,你又要打摆子。”
“男人不能说不行,还有,你不能鄙视你的少爷!”
两个人吵吵闹闹往前,离安阳城还有距离,不说点话,路上难受的很。
书童照顾朱阳曜,放慢了脚步,至少能让他跟的上,不要落下太远。
太阳毒辣,经过一片树林的时候,传来金属相碰的声音。
朱阳曜立即警惕,拉着书童躲到了大树之后。
“少爷,怎么了?”见少爷神色严肃,书童也跟着紧张起来。
“有人在打架?”朱阳曜向前张望,被树木挡着,看不清那边发生了什么。
“打架?”书童来了兴趣,“是不是一男一女的那种打架,去看啊!”
朱阳曜没注意到书童说什么,顺着边,一棵树一棵树的移动,往金属碰撞的方向移动。
书童跟在后面,满脸的兴奋。
为了防止暴露身形,朱阳曜用的是打真人s的战术动作,伏低潜身,尽力避免自己身影被人看见。
书童好奇的跟着,学着少爷的样子,蹦蹦跳跳。
“少爷,你在干什么?”
“嘘!”朱阳曜赶紧捂住书童的嘴,不让他发出声音。
指指前面,三人持刀围住一名身穿衙服的衙役,正打的激烈。
“啊!”书童此时才知道少爷说的“打架”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打架”。
“嘘!”朱阳曜再次重申立场,看热闹行,千万别把热闹惹到自己头上。
衙役左躲右闪,功夫比三个持刀的人要高上一些。双拳难敌四手,衙役的一把长刀明显干不过三个人的围攻,只能在他们三个人之间寻找缝隙苦苦支持。
朱阳曜第一次见有人拿着钢刀生死相拼,险象环生,比自己在电视看的要精彩太多。作为青春正义好少年,朱阳曜想要上去帮助衙役,手里却没有家伙,只能捡起地上的一根碗口粗的木根,抱在怀里以示自己的正义之心。
书童躲在朱阳曜身后伸头观望,见到衙役的样貌,惊叫:“玉娘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