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
沐司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自己似乎是……睡着了还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的他,似乎为了什么而去寻求那传说中的仙。
可是……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沐司荀任由些迷糊的看着四周,发现自己正处于一间极为陌生的客厅中,而兮瑶就坐在他的身边。
“醒了?”
沐兮瑶看看着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哥哥,淡淡的说了一句。语气……略微有些奇怪。
“嗯~”
沐司荀很轻的应了一声,不过他这声应答还没传递出去便被身边另一侧传来的那极为活泼悦耳的声音给掩盖了。
“司荀,你终于醒了了!”
随之,沐司荀感觉到自己被紧紧的抱住。那火热的温度,烫的他有些不知所以。
“你?……”
沐司荀看着面前的少女,那熟悉的容颜让他更加的不止所措。
“紫……紫筠?”
看着少女那双大大的眼睛慢慢的泛起了水雾,沐司荀声音颤抖着说出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司荀!”
阎紫筠惊呼着更加用力的抱紧了沐司荀,生怕这一切只是她这千年以来沉睡期间所做的一场梦而已。
沐司荀没有再说话,只是原本垂落下的双手慢慢的举起然后紧紧抱住怀中的她。
鼻尖传来那熟悉的淡淡清香,沐司荀回想起这几天的遭遇,似乎明白了什么。脑海中,那原本模糊的犹如梦境版的记忆碎片也随之清晰然后慢慢拼接……
……
司荀他去了多久呢?阎紫筠倚靠在窗旁,窗外那棵桃花树开的正艳。又是一年来春,司荀他依旧还是没有回来。
阎紫筠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在沐司荀离去的第八个年头。她就已经没有了走出院子的力气。
游子尚且有归乡之情,可是沐司荀去了这么多年却连一个消息也没有传回。他们都说沐司荀是死了,死在了深山老林里,是被阎紫筠害死的,而就连沐家也为沐司荀在祖祠上了牌位。
那天,阎紫筠去了。她看到了很多人看到她异样的眼神,像是避开瘟神一样避开她。她看到沐司荀的父母在一旁偷偷的抹眼泪。阎紫筠没有哭闹,她拖着虚弱的身体默默的在沐司荀的牌位前站了好久然后说。
“伯父、伯母,沐司荀一定没事的。如果,如果他真的去了,那我……就去路上陪他。”
说完,阎紫筠让丫鬟扶着她先走了。她怕她再待下去会忍不住,会忍不住哭出来。她在沐司荀离开那天就已经决定,绝不会再哭。因为已经没有人为她的悲伤买单。
……
又是一年来春,这已经是沐司荀离开的第十个年头。今年的春天来的特别晚。寒冬想是不愿离去一般停留了好久。就连窗外的那棵桃树,今年也不再开的那么艳丽。繁密交错的枝桠上零零散散挂着几朵发育不良的花鼓,像是步入暮年的老人在苟延残喘一般。
阎紫筠已经没有力气下床,只能每天躺着床上看着窗外那棵孤零零的老树。每一天院子里都是静悄悄的,像是被人遗忘了在世界尽头的角落一样。
除了偶尔来看看她的父母,阎紫筠就只能见到每天照顾她起居的丫鬟。阎紫筠知道她也被遗忘了,就像那树、那草、那石桌。在沐司荀走了的第三个年头她便知道她有了一个有血缘之情的亲弟弟。可是那个弟弟是长什么样子的呢?
每一次睁眼,看着窗外的老树还有昏沉沉的房间,阎紫筠都希望这一切能够快的结束,这样就可以不用再受到这样无声的折磨。
这一天,阎紫筠突然有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觉得自己的精神特别的好,于是她给一直守着她的丫鬟放了个小小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