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书可是高雅之事,小彩不敢相信,晋云生会准许她们念书。
一是,因为晋云生自己就极为讨厌念书。
二是,晋云生曾言,人有高低贵贱之分,他是最高等的一类人,不用念书,中等之人才会耗费精力去念书。
丫鬟是低等之人不能念书,而矿工,流民等更是低贱之人,连饭桌都不能上,更别提书桌。
难道失忆还能改变一个人的本性,让他变成了一个好人?
小彩捂着放在腰间的一包药粉,突然陷入了纠结。
正午时分,马车终于到达矿场营地,仅时隔一日,苏辰却是有一种旷别已久的感觉。
现在这个时候,挖矿的苦工还在矿山工作,营地里只剩一些监督,正用着午餐。
对方看见这气势浩荡的一行人,很是疑惑,很快有眼尖之人,急忙走到苏辰面前,恭敬说道:
“晋少爷,不知你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没啥事,只是我心血来潮,过来看一看。”
这时,一名男子从房间内走出,本是严肃的脸,瞬间堆满笑容。
“贤侄,快来里面坐。”
在来的路上,几名丫鬟跟苏辰讲诉了一些关于矿场的基本情况,他知道了眼前这名在前几天将自己逼死的男子,叫晋三生。
按辈分,他得称其为三叔,晋家四个兄弟,晋长生年龄最小,但成就和实力最高。
而现在丰都得晋家也独指晋长生这一脉,晋三生兄凭弟贵,因此才能掌管晋家的矿石开采。
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看我几分像从前……苏辰看着晋三生道:
“你谁啊?不去撒泡尿照照你的丑样,我爹晋长生,你知道吗?还敢叫我贤侄,给自己掌嘴,我饶你一命。”
怀着明白装糊涂,可是苏辰的拿手好戏,更何况他现在失忆了。
晋三生的笑容骤然僵住,脸部肌肉不停颤动。
身旁的小紫和小绿,慌忙拉住苏辰。
“少爷,我们不是跟你说了吗?矿场的管事人是你的三叔。”
苏辰摆出一副恍然的表情。
“哎哟,这就是我三叔晋三生啊,抱歉抱歉,昨日我掉进池塘,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却患上了失忆。
“我光知道矿场有我三叔,但看着你与我爹一丁点都不像,这才说出那番胡话,三叔可不要对我心怀怨恨啊。”
苏辰一旁的护卫也上前跟晋三生解释。
晋三生听完,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垮掉的笑容再度出现,盛情邀请他进屋喝茶。
毕竟晋三生的身份在这,苏辰也不好继续上嘴脸,进屋和他假言假意的聊了几句后,一行人就去到了矿山。
依旧是和两天前,一般无二的模样,挖矿苦力埋头苦干。
监督们手持长鞭,在一旁摸鱼,一名监督实在闲得没事,就上去找个苦力,抽上几鞭子解解乏。
在他转头发现,苏辰和晋三生后,恭敬站立,讨好的笑着。
“三叔,监督平时都是这么干事的,这不是在吃我们晋家白饭,白拿我晋家钱财吗?
“万一以后人人都这么干,全变成些酒囊饭袋,我晋家可就离衰败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