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为了让季怀安适应新的身份,皇甫英男开始称他为季公子。
因为本就是同名同姓,这对他来说没有任何障碍。
为了到南楚国后能保住小命,季怀安将之前所有的资料重新复习了一遍。
当然,夜间教学也没有落下,只不过都是季公子在教皇甫姑娘。
狭小的房间中,床上、浴桶中、桌上、椅子上,墙角每一处都留下了两人为爱鼓掌的痕迹。
第六天深夜,劳累到半夜的季怀安沉沉睡去。
醒来后身体中再次精力充沛,本能地伸手去摸双手不能动,像是被绑住难道皇甫姑娘在跟自己玩捆绑游戏?
显然不是,那女人害羞得很,除了配合,不太会主动。
意识到不对,季怀安猛地睁开眼睛。
入眼便是一张阴森恐怖的鬼面具。
“鬼面师父”
他已看清了自己的处境,这是一间昏暗的牢房,四周铜墙铁壁,自己身穿囚服,双手双脚被捆绑在一种特制的木架上,呈大字形。
鬼面人手持皮鞭站在他面前。
皇甫英男恢复了一身黑衣劲装,腰配金刀,站在鬼面人的侧后方。
“鬼面师父,皇甫姑娘,你们这是干什么?”
看到鬼面人手中的皮鞭,还有旁边一排刑具,令他毛骨悚然。
“你现在是南楚国的囚犯,季怀安。”
鬼面人一挥鞭子,狠狠地抽在他的身上。
“啪”
“啊”
皮开肉绽的疼痛令他大叫出声来。
还有一天时间,他就要被送去南楚国,作为一名被监察院审讯过的囚犯,不带一身伤,那是最大的破绽,监察院当然不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
好在之前赵大柱挨过一顿皮鞭,身上还有旧伤疤,但显然不够。
“下手轻点,别打要害”
“啪啪啪”
“啊啊啊”
一连串的鞭打声与惨叫声在幽暗的牢房中回响。
皮鞭只是开始,当鬼面人拿起一个火红的烙铁时,季怀安只想快点昏死过去。
“滋滋”声伴随着一缕烤肉香。
季怀安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后,终于如愿昏死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再次醒了过来,全身上下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鬼面人已经走了,只剩皇甫英男站在他面前。
“水”疼痛让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皇甫英男拿着水袋喂他喝着水喝得太急,几滴水落在胸前的伤口上,传来钻心的疼痛。
喝了些水,快要虚脱的身体慢慢恢复了一丝力气。
“疼吗?”
“废话”
看着季怀安被鲜血染红的囚服,皇甫英男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忍。
她扯着衣袖,轻轻擦拭着他额头的汗珠,一脸温柔。
“还有多久?”
“现在是酉时,明天辰时出发,还有几个时辰。”皇甫英男答道。
此时,他只想时间能够流逝得快一点,早点离开这个地狱一般的地方。哪怕去任何地方都行,想找出比监察院大牢更恐怖的地方,估计只有地狱了。
阴森的监狱铁门突然打开,进来了一个老熟人,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