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骞迟疑了一下,硬着脖子说:“赌就赌,有什么不敢的。”
“让我想想赌什么”唐婉儿盘算着。
王梓骞抢着说:“如果案犯跟我没有关系,以后你就不要再找我的麻烦。”
“你说的麻烦具体是指什么?”
“就是不要再招惹我家里的人。”
“好,一言为定。”唐婉儿爽快地答应。
唐婉儿和王梓骞带着几名缇骑走进一家客栈,店小二一看这阵势吓得不轻,急忙问:“各位军爷有什么事?”
“你不用怕,我们找个住店的人,”王梓骞对几个缇骑说:“大家分头检查各个房间,一个住店都不能落下。”
几个缇骑分开,有往楼梯走的,有往后面走廊去的,开始检查每间客房。
王梓骞和唐婉儿站在厅堂等消息,王梓骞装出一副悠闲的神情,四处巡视着。
唐婉儿看着王梓骞问:“你没察觉自己挺反常吗?”
“我哪里反常了?”王梓骞硬着头皮说。
“这要是平常,你早就冲在前面,亲自去搜查了,不会在这里等着。”
王梓骞拍了拍挂在腰上的百户腰牌,神气活现地说:“我现在是六品的百户,比县官都大一级,搜查的事还用我亲自动手?”
“一块破牌子就让你不知道姓什么了。”唐婉儿调侃道,“别忘了你就是个戴罪小捕快。”
楼上传来一个缇骑的叫声:“王捕快,找到钱袋上有万字符的人了。”
王梓骞撒腿往楼梯上跑,冲进客房,见王梓坤睡眼朦胧地坐在床边,好像还没睡醒,身上只穿着坎肩和大裤衩,一个缇骑用刀指着王梓坤,另外一个缇骑把绣着万字符的钱袋递给王梓骞。
王梓坤望着王梓骞说:“你来得正好,告诉他们,我是你哥。”
王梓骞急忙问:“皇木厂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王梓坤一副不耐烦的神情。
王梓骞突然怒吼道:“快说是不是你干的?”
王梓坤突然飞起一脚将面前的缇骑踹了出去,然后跳上窗台,撞开窗户逃了出去。王梓骞见此情景,跟着跳上窗台追出去。
王梓坤从二楼窗户飞身而出,落在客栈后的胡同里,双脚着地后转身要跑,脖颈突然被长鞭缠绕住,身体被一股巨大力量拽着向后仰倒,仰面摔倒在地上。
唐婉儿一脚踩在王梓坤的胸膛上,“你跑什么啊,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王梓骞从二楼窗户跳下来,望着唐婉儿有些不知所措。
王梓坤看着兄弟大叫:“梓骞,快来帮帮我。”
唐婉儿一听,笑嘻嘻地问王梓骞,“你跟他什么关系?好像很熟悉啊。”
王梓骞一脸的尴尬,面红耳赤,张口结舌地说:“他他是我哥”
“难怪心怀鬼胎,原来早就知道搅局人是你哥啊。”唐婉儿用揶揄的口吻说。
王梓骞低头不语,恨不得找个墙缝钻进去。
几个缇骑跑过来,唐婉儿抬起踩着王梓坤的脚,“带走!”
两个缇骑上前给王梓坤戴上镣铐,押着往胡同外走。
王梓坤扯着喉咙大叫:“梓骞,救救我。”
王梓骞紧紧咬着牙,内心五味杂陈,难堪、尴尬、痛苦、难过,脸上说不出什么表情,突然,噗通一下跪在唐婉儿面前。
唐婉儿被吓了一跳,“你这是干嘛,快起来。”
“求唐小姐救救我哥。”
唐婉儿抓着王梓骞的胳膊把拉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能随便下跪。”
王梓骞恳求道:“我爹没了,现在只有大哥一个亲人了,不管他做了什么,求唐小姐救救他。”
“其实救他不难,只要说出是谁指使他做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