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数年,清晨。
我跟平日一样坐在房顶,看着远方的山。心里盘算着今儿是下河摸鱼,还是上山打点野味。
叮咚咚咚咚咚锵,村头小广场锣鼓喧天。
我闻声迅速跳下房梁跑向村头,定是有大戏可看喽。钻进人群,左突右挤来到了前面。本以为是戏班子,不过今儿不是戏班,而是南疆部队的征兵。我失望的向后退去,依在墙角观望着征兵。
“我叫高柱”“还有我我”
“大家别急,一个个报名”一个军人拿着纸币记录着。
参军是件极其光荣的事,以前听村里几位叔辈的邻居聊天。他们年轻的时候,曾为了一顶绿军帽大打出手,赢了的人拿着军帽到处炫耀沾沾自喜,怪不得征兵台前排了好多人。
“你叫蒙渭鋮吧?”我侧头看说话的军人。
“你怎么知道”我疑惑的看着他
“那个孩子告诉我的”他指了指争抢着报名的二蛋。
“嘁,你有啥事?”隔空瞟了一眼从小就爱跟我做对的二蛋。
“不想参军吗?”
“我爹不会答应的”我小声嘟囔着。
“你爹肯定会同意”年轻军官非常肯定的口吻。
“你咋知道?我家就我一个,我走了我爹就自己了”我拿着手里的石子有意无意的往地上丢。
“只有当兵才能练就一身本事,保家卫国,你爹会以你为傲的”
“来吧,我给你登记。”
不知道为啥,看着年轻军官的眼睛,我竟然没法回绝。“蒙渭鋮,19岁。”
“嗯,好名字,好年纪。”说话间便登记完成。
“我们会很快就见面的”说完抬头看着我神秘一笑。
傍晚。
我提着一条刚从河里捞上来的鱼回家。
“爹,今儿捞了条大鱼,一会烧出来给你下酒啊。”我兴奋的显摆着大鱼。
“好啊,你把鱼拾叨一下,我堆完这垛柴,就去给你烧鱼。”父亲正在院中干活。
“爹,今儿村头征兵,我报了名了”话音刚落,父亲停下手里的活,拣起地上的干柴条向我打来。
“谁让你报名的,谁让你报名的”枝条被打断飞了出去,身上被打出十多道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