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队,在包里找到一串钥匙。”有人向何队汇报。
“那太好了,说不定里面有面包车的钥匙,你拿到下面试一试。”何晓慧在现场外围踱着步,低头思考着什么,头也不抬的命令道。
找到钥匙的人迅速爬上台阶,往江堤下面去了。现场的人依然在忙着拍照,登记证物和提取指纹。
“苏乐,你怎么看?”何晓惠突然走到苏乐的身旁问。
“我想起来了!”苏乐兴奋的冲何晓惠说。
“你想起了什么?”何晓惠不解的问。
“那个水饺馆的名字,我知道为什么叫红渠水饺馆啦!”
“为什么?”
“秋水钓红渠,仙人待素书。”苏乐得意的说。
“哟,这还拽上诗了呀。”
“对,是诗,唐朝李贺的钓鱼诗。我刚刚又百度了一下,真的是李贺的钓鱼诗。”
“素书是什么呀?”何晓惠问。
“素书在这首诗里就是指鱼。”苏乐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这样看张贵福还是个有品位的人呀。”
“不过”苏乐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从身份证上的信息看,张贵福是江北省偏远市县的一个农民,和他既懂唐诗,又喜欢钓鱼的风格不太搭呀。”苏乐若有所思的说。
“嗯,听着有些道理,你继续说。”何晓惠接话道。
“我看了现场的鱼竿,都是价格不菲之物,若非钓鱼的行家,是不会有这么高档配置的。一个从江北省来这里开水饺馆的人,即便是喜欢钓鱼,舍得买这么贵的鱼竿吗?他难道不是要把辛辛苦苦挣的钱寄回家里?除非”
“除非他没有家没有亲人?”何晓惠问。
“嗯,这或许和老孙头说的能对起来。老孙头说十年来从来没听张贵福谈过自己的家人,甚至过年张贵福的水饺馆也照常开张。”
“哦,这样看还真是有些不合情理呀。”何晓惠接着苏乐的话说。
“何队,包里的钥匙顺利打开了江堤下面的面包车,下面的现场已经勘察完毕。”分局的同事上来向何晓惠汇报。
看了看巨石上正在收拾工具的同事,何晓惠说:
“好的,那就收队,把下面的面包车也弄回局里。”
安排完现场的工作,何晓惠回过头,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对苏乐说:
“行呀,乐乐,分析的头头是道呀,看来把你放在派出所里真是屈才啦。”
听何晓惠这么一说,苏乐赶紧凑到何晓惠的身前,小声的说:
“慧姐,你把我调过去呀。”
“行呀,明天一早你和游所长到分局开会,我们研究一下张贵福失踪的事儿。”何晓惠爽快的答应道。
“就这呀!我什么时候能接到正式调令呀?”苏乐连忙追问。
“调令?找你妈要去!”何晓惠摔下一句话,大步朝江堤走去。
“唉!”
苏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望了一眼漆黑的江面,跟在何晓惠的身后也向江堤上爬去。不过对于今天晚上的收获,苏乐还是非常满意的,张贵福失踪的事儿终于有了进展,自己也可以参与一下刑警队的工作。比起以前平淡无味的生活,苏乐已经非常知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