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籍牙是一个有志于在缅甸经历称王称霸的人物。如果海宁过分关注这里的话,恐怕他就很难有出头之日了。
实际上。按照传统逻辑,海宁做出这样的选择应该是件概率很大的事情。但让他始料不及而且喜出望外的是,海宁竟然没有按照常规思路出牌。
所以,像雍籍牙这样的野心家也跟着公开表态,甚至高调的叫嚣说:他们完全可以取代英国人的位置,在印度的土地上为所欲为。
而且,海宁拒绝使用国王的名义,对这些野心家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漏洞。
既然天上原本就没有那个太阳,那么这些人自诩为太阳的时候,自然就不会有天无二日的担忧。
所以,他们也费尽心机的鼓励海宁以集团的名义向印度方向进行发展。
海宁似乎中了他们的圈套,他不久之后就让白山草拟了一份集团的章程,这上面规定了人事任免、选用、吧和值钱等一系列的事情。同时也对公司的运转机制和权力分配作出了明确的规定。
不过关于集团的发展路线如何在使用商业结盟的法子快速拓张之后,重新实现一个主权邦联的实体化一却存在着不少值得争论的地方。
现下,海宁就在听他手下的那几个人在争论这方面的问题。
紫金说:“理想状态下,一个国家最好于相同的思想而建立,比如苏联。但我们的合作伙伴,从东向西横跨2000多公里,虽然提供了充分的市场,但各地的风俗恐怕差异很大,至于语言、教育甚至信仰方面,恐怕”
海宁是懂她心思的,知道她虽然这么说,但并不是畏首畏尾,只是表达一下忧虑而已,因而便顺着她的意思接触道:“恐怕只有重点发展教育,才能够达成这一目标,但各地土邦,并不一定允许我们这么做。”
“这个简单。”一个叫做红象的机器人却突然站出来说,“主公的结盟建议当中就有允许创办学校一条。即便他们阳奉阴违,也不可能阻挠极具诱惑力的职业教育,那毕竟都是刻意在短期内获得不菲收入的技术培训科目。在已知的历史上,职业教育在工业人才的培养方面也是起到过重大作用的,因此许多职业中专后来都升级成了大学和学院。加上本地贫苦,人们有创收的渴望,只要我们愿意交,并提供就业岗位,再考虑到我们本身也有许多的人力缺口,也不愁无法实现这一点。那么教育就必然可以走进千家万户。”
“更何况,我们还有别的办法。”
海宁好奇地问:“别的办法?什么办法?”
“我们的这个集团,现在就已经是万众瞩目的香饽饽了。谁要是能够在集团里谋得一官半职,必然会引起广泛的羡慕。但是在我们集团内部,在具体的管事的,甚至跑腿的人选上,还有很多的岗位值得他们争取。用什么人,用谁的人,同时直接牵扯到具体各方的利益。只要我们用一种制度,将教育和这种感悟联系起来,比如最为简单的考试选拔,就可以让那些土司们立刻重视起教育来。”
话说到这里,海宁已经想明白了。
那些购买了股份的土司和商人,其实更多的在扮演一种投资者的角色,因为他们对技术一无所知,所以海宁之前还特意为他们设立了置业咨询公司。这样的一帮人是无法像股东一样做出理性决策的,因此他们的明争暗斗,也只能以传统的争夺人事权的方式进行。
只是这样一来,海宁就不得不面临另外一个问题了。
“他们这样明争暗斗,对于集团恐怕没有什么好处。”
顿了顿,他又补充问道:“而且,公司不过是联盟在名义上的变换,但股份合作取代团结大义,因而也会诱发更多争权夺利的事情发生。这在以后不止会埋下多少隐患。”
白山非常同意康宁的观点。这是他的表述,缺乏正式感,因为他刚好想起了之前的某些笑话,比如他们对这群寄生虫的概述。
第一阶段和早上如果金已经成为了第一类加盟者。这期间经历的种种变化,折射出了海宁对团结友爱这一目标的各种妥协。
但机器人们对这些妥协都是有不满情绪的,所以即便到了现在类似的思潮,也在暗流涌动着。
白山之前就注意到了一些此类问题,但他本身就是此类问题的代表人物,因此一直隐而不发。
直到现在,他才抓住了一个一锤定音的机会。
“这个简单。我们在合作过程当中实际上是掌握了大量主动权的。先进的技术带给了我们许多优势,这其中包括了创造利润和认知壁垒。由于他们对先进技术的无知,给我们的经营带来了许多遭到干扰的风险,因此我认为应该在环球集团旗下单独创立另外一个子集团,然后将这些人全都拉进这个子集团里,考虑到他们都是第一类合作者,所以这个子集团就叫第一集团吧。”
海宁的眼角忍不住抽了一抽。
他没想到白山在这个时候还在计较这个问题。
不过他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