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了什么?”徐锐不解地问道。
“大宋极弱之根源乃崇文抑武。”蔡迢黯然作答。
“你错了!根源是尊儒家,即便是蛮夷只要被儒家思想同化了,也必定亡国,譬如大辽国,推崇四书五经不到一百年,就被金虏灭了。”
“想当年契丹骑兵何其凶猛,尊儒后就犯了软骨病,被金虏一战而灭。”
“儒家讲内王外圣,外儒内法,其实就是斗自己人很厉害,跟外人斗马上就软了,这就是儒家的软骨病,对外讲礼仪,讲教化,纯粹狗屁不通,外族蛮夷只服从实力强权,不会服从教化,就是所谓的:畏威而不怀德。”
“儒家的内王还表现在对其他思想的压制和迫害,所以大宋的读书人只懂四书五经,诗词歌赋,却不懂科学,你刚才看到的照相机和电脑,是我们的读书人发明创造的,还有千里传音的电话,自动行驶的汽车和轮船,载人在天上飞行的飞机,都是读书人发明创造的,而这些却是被你们鄙视为奇技淫巧的东西,呵呵,真他妈的可笑,愚蠢!落后,土包子!”
说起儒家,徐锐就愤世嫉俗。
“四书五经饥不能食,寒不可衣,用以治国,焉能不亡国?”
徐锐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把儒家思想批驳的体无完肤,蔡迢面色幻紫。
“阁下,萧芸娘受教了,原来大辽非亡于金虏而是亡于儒家,请受奴家一拜!”
座位上一个女人站起来,对着徐锐屈膝一福,徐锐忙起身抱拳,还了一礼。
“敢问,女士?”
徐锐错愕间动问,见其盘发束起,皮肤白皙,面容清丽,身材高挑,胸前凸伏有致,只称女士,不敢叫姑娘。
“奴家萧芸娘,乃大辽后族萧家之女,大辽亡国,奴家为金虏所俘,金虏赐予蔡攸为妾!”
“萧家之女,大辽后族巾帼不让须眉,失敬失敬!”
徐锐肃然起敬。
“亡国之女,不敢当!”萧芸娘语气苦涩,亡国之女忍辱偷生,岂是常人所能理解。
“萧芸娘,请入座,你也不必自苦,金虏会遭报应的,东京城外约十几万金虏难逃灭亡的命运,请拭目以待!”
徐锐郑重承诺。
“蔡驸马,不和你多说了,近期请待在府里,不要出门,府上对外一切照常。家眷和女仆全部入住后院,男子住前院,不得与外界勾连,否则击毙!”
徐锐不欲多说,分配完安置任务,手一挥侦察兵便开始行动起来。
“侦察兵注意军纪,不可调戏妇女!否则军法无情!”
末了徐锐不忘叮嘱一声。
却说张敬跟肖文涛所部汇合于高府,高府的人都被集中在前院大堂上,张敬等人没有理会他们,忙着部署警戒和防御安排,渗透组负责对外警戒,火力组负责防御,侦察兵从旁协助,并在第三进院落中找了三间厢房,作为物资仓库,侦察兵人多负责储运物质,来来往往一阵忙碌。
收拾停当,张敬、肖文涛以及蔡大力、石柱、余大兴在前院大堂上坐定,看着或跪或坐的高府人等,依然没理会,肖文涛似笑非笑地对张敬说:
“敬哥,饿了没?”
“兄弟,你还别说,真他娘的饿了!”
张敬揉揉肚子,有些感慨。
“敬哥,能不饿吗?你们昨晚酉时从中州出发,现在寅时了吧,跑了一百三十多里的路,中途还袭占了中牟县城和板桥镇,真是厉害,十个人一夜连下两城,无一人伤亡,佩服啊我的哥!”
肖文涛不知是碎嘴还是感慨,把张敬一夜做的事都抖露出来了,蔡大力、石柱、余大兴三人以及堂上的其他侦察兵一脸的佩服。
“唉,这小菜一碟,真饿了啊,叫人把锅架到这来,咱们打火锅,边吃边聊,如何?”张敬提议道。
“好,大力,你辛苦一下,叫人取口锅来,找些蔬菜柴火,咱们打火锅吃!”
肖文涛指示蔡大力。
“遵命,肖长官!”蔡大力转身出去安排。
这段对话,对于堂上的某个人来说,开始不谛冬季惊雷,然后又是一脸不屑,不吹牛会死啊?
这人就是高俅的小儿子高尧辅,高尧辅是汴梁城有名的纨绔子弟,对一切新奇特的事务很感兴趣。
此时,他坐在地上静静地观察这些奇装异服的人,感觉他们很强壮很彪悍,除了一把短刀以外,并没有佩战刀和其它兵器,也没有着甲。
但每人都有一块铁器,衣衫花花绿绿的,上面挂着很多袋子,大腿上也绑着袋子,这些人明显不是宋人,另外那些穿绿衣衫的明显就是宋人,都配有战刀和短刀,腰间也挂着一个皮袋子,胸部围了一圈宽带子,有的带着弩,好像是钢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