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数个呼吸的功夫，林牧才压下急促起伏的呼吸，挪了挪嘴，挤出一句话。

“为什么这里会有残疾？”

既然是作为妖魔的粮食，理论上不应该是一吃一整个，残疾的出现就有些奇怪，难道还有妖魔因为不愿意吃，故意留一些？

通过刚才的选择，似乎又不是那样。

其实，林牧心中已经隐隐有个想法，只是自己都有些不太愿意相信。

听到林牧这次的问题，老者半响没有回答。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一声似笑非笑，似哑非哑：“你知道的，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如果真的想要老头子亲自告诉你，老头子就只能告诉你两个词：新鲜、嗜好。”

轰！！！！

惊雷席卷脑海，震的林牧意识陷入短暂空明。

新鲜……

嗜好……

这算什么！

这到底算什么！

这一刻，林牧想起了前世一些所谓追求新鲜的‘美食家’的爱好，将生的活的大虾、鱿鱼等等直接送上烤炉，将活生生的猴子开脑浇油只享用猴脑，还有古人据说吃鸡舌，一顿饭能杀上百只鸡，只取鸡舌，如此种种，也不就是为了所谓的新鲜，所谓的嗜好嘛！

这一幕，何其相似！

只不过放在这里，角色转换，轮到了人类作为餐桌上的角色。

无法接受，接受不能！

这样的事实，这样的一切，统统无法接受！

郁气堵塞在胸口，消不掉，散不去，甚至越挤压越多，渐渐化作一股惊涛骇浪一般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