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狗那双三角眼灵动的转了转,他似乎是在沉默,又是在思考。
过了数息,豁然抬头道:“之前偶尔打更,后来又因为他们赌博,怕被抓,让我在外面放风,一来二去我也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每当我睡不着之时,就喜欢在黑夜中站立,因为那样会使人害怕。每当让人害怕之时,我的内心却是无比的激动,血液沸腾。”
“全身毫毛都是竖起,浑身发热,从头到脚,身上都会流露出超级爽的快感。”
洛阳听的那个无语,目光露出同情之色,“你这不是病,你这是心理变态啊,死孩子没救了!”
赵大狗这话听得王长生和田奋坑也是毛骨悚然,他们活了大半辈子,还没有听说谁有这种心理。
“我就说你们也没有办法治好我。”
赵大狗悻悻的说着,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滚,再让我看见你装神弄鬼,看我不把你大卸八块。”
田奋坑的怒气还没有消。
原本就一身邪火,再加上这赵大狗,可谓是将他那见不得人的事情给暴露出来。
王长生还好说,他可以威逼利用,对他进行牵制。
但那洛阳可是一个不定时炸弹。
他虽然并不是多么害怕洛阳,但从小到大,这么多年在一个村内生活了十几年,村里的人对洛阳的性格还是比较了解的。
别看他平时嘻嘻哈哈,礼貌有加,那是他骨子里那股狠劲没有释放出来。
一旦把他逼急了,洛阳就是一头猛虎,随时随地将猎物捕食。
一旦洛阳爆发,缺胳膊少腿是小事,弄不好还要将生命搭进去。
此刻自己的眼睛就是最好的验证。
当年洛阳要是在多出那么一丝力气,可就不是单单眼睛瞎那么简单,非得将他整个头颅穿个透心凉。
洛阳骨子里流淌着的那股血液充满戾气。
一时半会儿他也想不出到底该怎么样才能将洛阳的嘴堵上。
田奋坑也知道洛阳并不是多嘴之人,想必不会轻易将自己这个把柄说出去。
这一夜注定无眠,王长生也朝着家偶走去。
因为他知道经过这一折腾,那干坏事的人也不会选择在今天下手。
田奋坑躺在炕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他在思考着如何将洛阳的嘴封上。
甚至神不知鬼不觉斩草除根,以绝后患!但下手一定要狠,不然一旦洛阳缓过劲来,倒霉的可就是自己了。
王长生也是在家吧唧吧唧抽着旱烟,这村是越来越不安静了!
至于洛阳,他并没有想太多,这回心中的疑惑终于得到了答案。
那个从小站在他家院子吓人的人竟然是赵大狗!
知道了以后也就不再害怕了。
不,没有以后,赵大狗那种变态心理,洛阳是没办法将它解决,除非他自己去看心理医生。
心理治疗方面即便洛阳聪明,可他压根也不知道该如何治疗。
日后那赵大狗不来自己家倒好,若以后再敢深更半夜来自己家院子站着,非得打断他一条腿不可!
待到第2天清晨,洛阳与母亲张彩霞坐在炕桌上吃着早饭。
他夹起一块咸菜放在碗中,就着鸡蛋狼吞虎咽。
他与母亲说起了昨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