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问题要问吗？那么这个问题断然不会简单。”是的，杨锦川曾经问过老夫子很多的问题，有一些都是他认知以外的，每次杨锦川所问的问题，他都很感兴趣，都是知无不言。

杨锦川问道：“这世间是否有超越凡人的力量，在冥冥之中掌控着一切。请问夫子，这样的力量存在吗？”

杨锦川能问出这个问题，老夫子眼前一亮，而后，他沉思了片刻，缓缓开口，“存在。”

杨锦川追问道，“那么，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力量？。”

老夫子迟疑了片刻，侃侃而道，“这种神秘的力量随时都在，高山可变深谷，沧海化为桑田，夏冬的枯荣，国家的兴衰，见证人的生死。一年可见春来秋去，百年可证生老病死，千年可叹王朝更替，万年可见斗转星移，凡人如果用百年的视野，去窥探亿万年的天地，是否就如同井底之蛙？”

老夫子的一席话，杨锦川略显挫败，几十载的岁月和无尽的轮回之别，让他遭受了无形的重击。

“好了，今天的课程就上到这里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也是时候该分别了。”

杨锦川疑惑，“夫子！为何如此匆忙，不是还没有到学生的成年之日吗？”

“是时候结束了，我的时间也不多了，你是我见过最棒的学生，今生能和你有师生的缘分，我已经知足了。”老夫子很坚决，显然这个决定他已经考虑了很久。

时间不多了！

这句话虽在老人的口中平平无奇，但在杨锦川的心中却如同惊涛骇浪，即便再不舍，也只能尊重他的选择。

空中别苑外，四个健壮的轿夫早已等待许久。

不远处，杨锦川挂着打包好的包袱扶着腿脚不算利索的仙气老人，往这边走了过来。

“公子！”

“夫子！”

两人临近，四名轿夫纷纷恭敬礼貌道。

来到轿门，杨锦川轻轻的挪开轿帘，小心翼翼的扶着老夫子进轿内。

眼见老人着轿，四名健壮的男子，把轿子稳稳抬起，彼此间配合的很默契。

望着远去的老夫子，杨锦川一脸不舍。

夏。

清晨。

一道白色的身影在空中别苑半山腰上来回飞跃，他脚踏虚空，如同一个仙尊视察人间。

说来也奇怪，杨锦川觉得以自己现在的实力，足以飞升，可为何偏偏一直停留在圣凡大陆，他怎么都想不通，所以才有了当日一问。

或许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早在他重生之前已经实行了？

亦或者是，这个位面空间根本没有飞升这一档事？

若是早早飞升，他也是不舍得的，他不想离开亲人，若是真的要离开，也要等到他们百年之后。

显然是飞来飞去有些累了，他停留在一片树叶上一动不动。

突然，一声巨大的马吼声，响彻整个山谷，他抬眼望去。

只见一名身穿银色铠甲的将士，骑着一匹赤红色的战马，正往空中别苑狂奔而来。

杨锦川感到有些不对劲，从叶子上轻轻落在必经的山道上，落下的身体很轻，飘飘如鸿毛。

小小的树叶，竟没有泛起涟漪。

杨锦川拦在路中央，等待那人到来。

“吁！”

看到杨锦川挡在前方，这名将士迅速停下了马匹，他天生神力，在如此的速度下，也能将如此健壮的战马拽下。

他脸色冲冲，显得很着急。

刚才杨锦川没有看清楚，这名将士身穿破烂不堪的铠甲，全身沾满新鲜的血迹，显然是刚刚经历了一场血战。

仔细一看，这不是当日那名回头看了他一眼的那名将军吗？

当日匆匆而过，杨锦川自然不认识他，出于谨慎，杨锦川把无敌烈火枪指向了他，而后问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闯入空中别苑？”

“我有要事前往空中别苑，还望少年快快让路。”

他没有说明原因，杨锦川自然不让。

杨锦川一直挡在山道上，将士急红了眼，不想等他同意，直接硬闯。

但杨锦川在此，他能闯得过吗？

杨锦川只是顺势一掌击出，他连人带马，倒了个踉跄，有些狼狈。

“说！来我空中别苑做什么？”杨锦川再次问道，目光寒气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