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此言差矣,你不知好人心。”雷慕书故意装出了一幅委屈神态说道:“金翠莲那种女人惯会装可怜、做媚态。她们看人很准,你爱什么,她们便说什么。我是上个她当的人,夫人和她交涉的处境我郑某猜也猜得出来,哪里用向你们打听。”
“哦!”郑屠老婆明显不信,“你猜猜看,那贱人说了啥?”
“她们父女对你一定是千奉承万奉承,姐姐夫人叫个不停,有没有奉承你善持家能挣钱?有没有拿出羡慕你对春梅好的姿态?有没有表露出她其实是第二个春梅一定会忠心你?她只要进了咱家眼里只有夫人?”
郑屠老婆笑了起来,看向春梅,“这家伙果然和那烂贱人心心相印,竞被他都猜对了。”
春梅亦笑,“老爷您别着急,你和她重逢的日子就在眼前。那贱人如今很着急要进郑家,大概是想快一点拿到那三千贯吧!她对夫人说:姐姐,妹妹身在贱籍,并没有世俗的那些丧葬礼节,什么三七四七九七。金莲只盼能早一刻是一刻去服侍姐姐,才能对得起姐姐大恩,金莲才能心安。”
“看看。”雷慕书说:“这是什么孝女?分明是个唯利是图的女人。”
“相公你真这样想?”郑屠老婆问。
“夫人你还是不信我?没意思了啊!”
“信,信,信。”郑屠老婆按住准备拂袖而走的雷慕书,“相公我信你。不过我已经决定明儿就把那烂贱人抬进家门给你做妾了,你打算怎么办?”
雷慕书故意装了愤怒,悠忽站起,“夫人,过分了啊!这事怎么不来和我商量?咱们夫妻好了这些日子了,我以为有一天你要和金翠莲退亲呢!”
“退亲?我的相公,现在全渭州城都知道俺为相公买了金翠莲做小。咱们退亲,那不是在全城人眼前抽自己耳光吗?郑家的面子放哪里?”
“我不管,反正这院子中有她没我,有我没她。我是再不愿和她见面了。”
“真的?”郑屠老婆问:“相公你真要这么做?”
演戏要到底,雷慕书转身大步走出了房门,口中大嚷:“我不管你们女人间的烂事,反正只要金翠莲进了这个院子,我就和王胡他们去住。”
郑屠老婆且喜且惊且懵逼,只好看向了春梅,“怎么办?春梅。要是咱家先提出退亲,丢面子可以不管,可要赔那贱人钱的。”
春梅见了雷慕书举动,自然也欢喜,她可不希望主人纳妾买小,要买就买老妈子好了,对她没有威胁。要说恨金翠莲,她其实比郑屠老婆还恨。
“这个好办,夫人,就让金翠莲去王胡那里住好了。夫人您想对她好一点,就给她盖个院中院,把那边买猪杀猪喂猪以及伙计们的生活都交给她管。夫人您要是讨厌她,就让她在那边喂猪再让她给伙计们洗衣做饭好了,反正老爷不会拦。咱们对外还说是让那贱人去顶门户管事的。”
果然毒计!
“春梅你想吃啥,让何妈去做。”郑屠老婆欢颜道:“明儿就让王胡他们把饲料房腾出来,一等天黑咱就让轿夫把那贱人抬进去,就让她做饭喂猪。管事她不要想,出那个院子她也不要想。咱让王胡管住他,看她敢不听话遵命!敢不听话就是她要退亲,那咱就让她还咱三千贯。”
“她就是忍住了气愤愿意喂猪做饭,和那些伙计日夜相处,老爷又不搭理她,早晚也会出事。”春梅咬牙说:“到时候办她个与人淫奔把她卖给金凤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