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七七又拿出几张照片给我看。虽然都是黑白照,而且拍得昏暗不清,但仍能分辨得出里面是船影,而且不止一艘。
我激灵一下,感觉后脖子冷风直冒,就因为看到这些船的大概样式,绝非现代化的产物,莫非是
“照片里能见到宋代特有的千里船、大福船和后人议论最多本该淘汰的浴盆舰队都有,不能不让人浮想联翩。
从明代有了南洋之说以后,就陆续出现各种各样的鬼船传说。也可能是巧合,总之那些声称见过鬼船的人,指出的地点,都在当年崖山海战的旧址附近。
到了民国,一位东印度公司的航海士到南海公干,偶然拍到这些照片。那是一支古代船队,数量上百,浩浩荡荡。
航海士因为吃惊,相机根本没准备好,所以照片模糊不清。等他明白过来,重新准备再照时,一阵淡淡的迷雾飘过,仅一眨眼上百只船组成的队伍,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后来,他逢人就讲,大家都以为这人疯了,甚至连他的家人都不相信,还把他送去了精神病院,直到最终死去。
等工作人员和他的家属进到他房间时,发现墙上、窗帘上、桌子上、地上,甚至床上都是奇怪的涂鸦,从中能清晰地见到古时战船、商船等图形。
在他的桌子上,还有一封信,里面仍是把当晚见到的做了详细的描述。
咱们这次的目的,就是为寻找这支鬼船船队。”七七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命人关了灯,拿着手电筒自下而上照着自己的脸。
“妈呀!!”一声大叫,吓得我手里的肉排都掉了。灯光大亮,就见对面的菜花已经钻到了桌下,抖似筛糠,可即便这样,都不忘放下手里的鸡腿。
七七很贴心地安慰她,而老超趁此与我快速交换了眼神。
“你们也相信这无稽之谈?”老超奇道,“如果这鬼船传说在那时的南洋流传甚广,且又是真实可信的,恐怕早有亡命之徒过去寻找了。还轮得到咱们下手么?”
闻言,我疯狂点头。如果是一般的捞宝贝,参一脚没什么,但现在与鬼怪有了联系,那就另当别论了,起码一百万根本不足以卖命。
“我觉得,无论是当年的人,还是你说的这位航海士,大概都是被海中幻境给骗了,也就是俗称的海蜃。只有这个解释还算是合理。
好好想想,真有那么多船,能无声无息地来,又无声无息地离开么?与这些声称见过鬼船的人同行的该有不少,没有第二个目击者,可能么?”老超的话一语中的,确实很难被反驳。
七七眨动着眼睛,像是捡到了宝,也不生气,反而在随身小包里一阵翻找,又抛给老超一个信封。
打开一看,上面全是弯弯曲曲的鬼画符,我根本不明白写了什么。不过老超仔细看着,眉头紧锁,似乎瞧出了什么端倪。
等看完后,他又以原样折好放回信封里,交给七七。
“怎么,怎么?有什么新消息?”我急忙追问。
老超看我一眼,又看七七,“看来这就是你们的依据。每次出现,都会有雷鼓祭天之声,走后原地会有死鱼无数。想必这些,你们都做过调查和实验,是么?”
接过信并收好,七七毫不隐瞒,“不错,我们用现代化设备检测过多次,更询问了不少人,基本已经确定鬼船第一次出现,到最近一次出现的大体范围,并确定了下次出现的基本坐标。
这是用七百年间,所有相关资料汇集而成的。所以才说,如果错失良机,可能又是需要几百年的数据累积,才能再次定位了。”
听她一席话,老超坐回到位置上,不再多言。低着头,眉毛都快拧在一起了,明显是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我知道此时不便打扰他,可心中疑问不解,憋着难受。
“你的意思,真要我去海里摸宝贝?”我问。
点点头,七七把菜花从桌子底下拉出来,拍打身上的食物残渣,“我了解过你的做事规矩,不碰骨物不见死人。所以,这些我都尽可能规避。
船沉了近七百多年,不可能再有死人的遗骸。况且,又不是坟墓,你大可放心,不必畏首畏尾。
至于你最担心的问题,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太小瞧宋朝的实力了。如果没钱,可能一次次用银子买安稳么?这次我们要找的,就是当日崖山海战中,最后沉没的龙船,所有宝货的长眠之所。”
听到这,菜花刚才还如受惊的小兔,这会儿就变成了猛虎,眼珠都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