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程静静地趴在湖面之上，俯身看着身下游荡的螭吻。

龙首鱼身，这是李一程与它的第二面。

翩然身姿若鸿雁，婉约情态似蛟龙。

“竟是龙子！”

李一程喃喃自语道。

巫萨缓缓落在了李一程身前，邪魅一笑，道：“九身永远会有敌人，你今后的人生注定磨难。你会失去亲人、挚爱，你会不断树敌，朋友会因你而受伤。最后，就像我一样！”

李一程沉沉的埋着头，眼神变得迷茫，少顷，沉吟道：“我还有什么可以失去呢？”

巫萨身躯一震，一阵青烟袅袅，整个人飞向了远空。

“你会来找我的！我等着你！”

“李一程！你醒醒！快醒醒！”

耳边萦绕着三人的呼喊，李一程猛吸一口凉气惊起，飞速的环顾四周。

偌大的萧府此刻已是残破不堪，家丁早已止了呼吸，身如干尸。

“李一程！你看着我！”

卓鼎不停的晃动着李一程的肩膀，方才让其回过了神。

李一程轻轻推开卓鼎的手，独自爬了起来。

他吃力的迈着脚步，眼前，王磊正扶着“年迈”的萧景，前方，则是巫萨头身分离的躯干。

“好小子！你居然把他杀了！”

卓鼎追了上来，一掌拍在了李一程的肩膀之上。

没有灵界，没有湖面，没有巫萨，没有螭吻。

一切都还是之前大战时候的样子。

“刚刚那是个梦？”

李一程自语道。

“嗨！你做梦很正常，你都昏了多久了！”

卓鼎上前说道。

李一程的心中，竟闪过一丝难受之感。随即转身问道：“世子呢？”

卓鼎朝一旁指去，道：“我哥在那儿呢！你快去，我想看他怎么给你道谢的！嘿嘿！”

李一程走了过去，行礼道：“世子！你可有恙？”

卓风轻咳两声，摇了摇头道：“不打紧！皮外伤！”

卓风此刻正蹲在地上，仔细的拨弄着鲜红的天泉剑，只是眉头紧皱，一副担忧之色。

王磊正扶着形销骨立的萧景走了过来，问道：“世子！该怎么处理他？”

萧景此刻早已失了先前的气焰，浑身毫无气力，耷拉着手臂，口水直流，只剩嗓子里勉强的喊着：“诶，诶”

他也只不过是颗棋子而已！若不是那巫萨，他也不至于沦落至此！你先把他带回去吧，我还有点事儿要问！”卓风说道。

李一程正要上前帮忙，却一口被卓风喊住，道：“你是怎么把他杀了的？”

李一程脑海一片空白，看着逐渐远去的王磊，又回过头吃惊的看向卓风，道：“那巫萨，是我杀的？”

卓风摇着头，轻声说道：“不错！我在完全昏过去之前，只见得你独自一人拿着天泉剑，挡在了我们身前。不过，后面我就不记得了！”

李一程双目凸起，显然对卓风的这句说辞大惊失色，支支吾吾道：“我我也不记得。”

卓风长叹一口气，一旁的卓鼎此时却冲了过来，兴奋的说道：“你们不记得，我可记得清楚着呢！”

卓风李一程通化市吃惊的抬起头看向卓鼎，异口同声道：“你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