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也怒冲冲追出来,一把攥住她手臂,“便宜货!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郭玉郎,别碰我,滚开!”颜芳尖叫道。
“贱货!”郭玉郎暴跳如雷,一边怒吼,一边扬起手掌,狠狠一把就抽下去。
眼看手掌就要落到颜芳脸上,却忽地被一只银掌攥住。郭玉郎抬头一瞧,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三百米外,悬空伫立着一名巨人,面如冠玉,白发飘扬,身上罩着件银色大氅。
不过真正吓坏郭玉郎的,却是攥住他手掌的银手,居然长达三百米。
“妖怪啊!救命啊!”郭玉郎一边尖叫,一边拼命挣扎。
与此同时,颜芳也像腾云驾雾般,飞到秦郎怀里。
“郎郎,真的是你么?”颜芳带着疑惑问道。
秦郎莞尔一笑,“呵呵,样子有点变化,你喜欢原来那样?那我可以变回来。”
“不不,就这样,现在更帅!”她痴情地凝视着他,泪花闪烁。
银衣之下,忽地又伸出一只银手。随即,手掌上的银布褪下,露出一只洁白的手掌。
秦郎用真手帮她拭泪,“芳,对不起!让你受罪了!”
颜芳泪如泉涌,“郎郎,你一定要带我走,不要再甩下我了!”
他郑重地点点头,“嗯,老婆,我来接你回家,而且这辈子,我再不会和你分开!”
这时,从别墅里也冲出一伙人,一瞧眼前这情景,却又都愣住了。其中一名老头,犹豫一下后,还是走下了台阶。
老头向上空抱拳,然后一个长揖,“在下郭光宗,犬子不识秦大尊者,多有得罪,还请多多包涵!”
秦郎眼角稍微瞥他一下,“我来接我老婆回家,你们谁有意见?”
郭光宗脸上的肌肉,即刻一阵痉挛,双拳也不由自主地紧攥。
“你很愤怒,想揍我?”秦郎不屑地问道。
他语气相当温和,郭光宗却如遭当头棒喝,忙又长揖到底。
“在下不敢,颜芳虽是在下儿媳妇,但能蒙大尊者青睐,也是我等的荣耀!”
秦郎已懒得再搭理他,转头凝视着颜芳,看着她憔悴的俏脸,不禁阵阵心痛。
“芳,你想如何处置这人渣?不如阉了他,让他一辈子当阉奴?”
“不,我一秒钟都不想再看到他!让他马上消失!”她恨恨答道。
“好!”
秦郎银臂倏地收缩,将郭玉郎拽上了天,随之再猛地一甩,将他砸在水池前。
“嘣!”
随着碎石纷飞,石板地面被砸出一个人形坑。
“远大!”一名六十多岁的妇人抢出,扑到坑里去。
妇人双手搂住尸身,企图将他抱起来,不料却是捧起了一团烂肉!
“天呀!你杀了我儿子!你这该死的大魔头!老娘和你拼了!”
妇人爬出人形坑,戟指秦郎,“卫兵!快开枪!击毙这杀人大魔!”
杨邦兴与手下刚刚赶到,看到这情景也愣住了。他毕竟经历过大场面,马上作出准确的决定。
“大胆!你们居然攻击星邦英雄!王卫尉,保护秦公子!”
王卫尉马上带人冲上去,用枪指着郭家的人,喝令他们蹲下,双手举到头顶。这名义上是控制他们,其实是保护了他们。
秦郎岂能看不明白这套,于是在郭光宗蹲下之前,银臂一挥,已攥住他脑袋,将他拽到面前。
“郭老板,我的事情,你很了解呀。”他冷冷问道。
郭光宗惊恐万分,“不不不,秦大尊者,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一名生意人而已!”
“你不说,全家都要死。”秦郎坦言道,语气平淡如水,不带任何威胁。
“秦公子,我只是名小卒子!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吧!”郭光宗忙哀求道。
下面,杨邦兴就更急了,“秦公子,可否听杨某一言?”
“杨卫将请讲。”秦郎很客气应道。
“秦公子,你是星邦英雄,杀这种市井小人,会对你的声誉有很大影响!”杨邦兴非常诚挚劝道。
秦郎淡然一笑,“杨卫将,你认为一名市井小人,能知晓星邦机密?”
他与阿窝佻私下交易之事,星邦一直列为最高机密,只由戡妖总殿妥善处理,连特管会都不得过问。
那么,郭光宗又如何得知?
“秦公子,我恳求你将此人先交给我,再移交戡妖总殿处理,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杨邦兴不但情真意切,甚至带点哭腔了。
正因他与秦郎关系非一般,所以才派他来陪同,这可真是个倒霉的任务!
“杨卫将,从我崛起那天起,就有人一直在布局害我。在我与某势力之间,除非有一方覆灭,否则,这永远是不了局!”
秦郎说话之时,面无任何波澜,说完却即刻冲天而起。
升到三百米以上,并移到别墅楼顶上方时,他再次悬停,伫立于天地之间。
“我不在乎你们布什么局,除非你们能杀得了我,否则一切都是笑话!”
秦郎高高抡起郭光宗,随之径直往下一掷,如同钻地炸弹一般,垂直撞穿三层楼板,直落一楼地板上。
他却懒得再瞧下方一眼,银衣变形,裹住颜芳,随之飞降到牛背上。
“芳,咱们回家。”秦郎柔声道。
“嗯。”颜芳像小兔子一般,紧紧蜷缩在他怀里。
踏上湖西大道时,秦郎往东南方向望去,残破不堪的静湖大厦,仍是静静伫立于东岸边。
秦郎目光稍稍一移,落到他的别墅上。
“怎么?想回金屋看看?”颜芳轻声问道。
“我一定会回去看看,但不是今天。芳,要去接你父母吗?”秦郎微笑问道。
颜芳摇摇头,“他们和我弟弟的理想,与我不一样,就让他们过自己的生活吧。”
秦郎点点头,轻拍两下牛背,大牦牛随即撒蹄飞奔。很快,七骑踏上颠博公路,也即到了挑杆山边缘地带。
秦郎令大牦牛停下,并让菊竹两女,去杂货店买些香烛等物。
稍后,一行人继续前行,进入亲难坪。这是博族信徒起的地名,以悼念大尊者的亲人。
秦郎一打手势,人犬万世奴嗖地飚了出去,四女也放出四只土拨鼠。人犬与四鼠妖,很快将母难坪及周边,都彻底搜了一遍。
没发现任何异常,但秦郎还是非常小心,他吩咐四女护卫颜芳,守在大坟五百米外,他独自上前拜祭。
其实这大坟下面,埋葬的是大房车,以及一些亲人的遗物而已。亲人的遗骸,他当然不会埋在此处。
“雪姨,依依,玲姐,儿子”秦郎再也无法抑制,嚎啕大哭起来。
“我会追寻无上的基因,灭尽天下无上因子!”
秦郎立下此生最毒誓言,无上邪恶宗为世间病毒之最,不灭尽他们,天下苍生世世代代,永无出头之日!
秦郎忽地冲天而起,同时假臂延伸,抄起牛背上的龟形盾。他像弹簧般连续弹身,以比直升机更快的速度,直扑挑杆山主峰。
在十公里外,秦郎已发动最强攻击。神弓以匪夷所思的速度,连续开弓射出钢丸子。
刹那间,挑杆主峰上鹅飞人走,随之传来愤怒的责骂声,“秦贼!我诚意来拜祭你亲人,你居然如此对我?”
“你去死!”
秦郎一边怒吼,一边挥锤狂砸龟形盾,又使出他的绝招,狂暴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