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三番两次被人囚禁,心中只觉得万念俱灰,恨不得撞墙而亡,但是理智又告诉他,如果这点挫折和嘲笑都受不了的话,又何谈救出爹娘呢?
眼见日头正盛,肖云盘膝坐下用功,只是心中想着如何脱离险境,久久不能宁定,隔了良久,才达静虚玄默、胸无杂率之境,把丹田之气在周身运了几转,但觉全身真气流动,全无病象,连双臂上的伤口处都已无痛感。
那梵乾玄功本是至纯至阳的内功心法,只能增加内功修为,若没有武功招式,便犹如一个人胸中满腹经纶,却是个哑巴,只能付诸于纸上,却不能与人侃侃而谈。
这时肖云觉得内力充沛,便想起了翻云掌的运功法门,他将真气引到右臂之上,左腿微曲,右臂内弯,左掌划了一个圆圈,呼的一声,向外推去,手掌扫到对面墙壁上,砰的一声,石旁许多泥沙扑面而下。
他先是一怔,随即大喜,心想:“原来如此!先前修炼之时,我心浮气躁,出掌时故不能发挥出威力,现下我沉心静气,才能得其精要。”
肖云此时初窥门径,惊喜交集,忍不住手舞足蹈,手足之上的锁链哗哗作响。
不远处的猎豹听到声音,均向他嗷嗷怒嗥。
便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说道:“既然你有如此雅兴,本小姐就让我家的豹子陪你耍耍。”
肖云一怔,回过头来,只见花丛中一株花树之下,一个少女倚树而立,嘴角边带着微笑,正是王晓雅。
她笑呵呵走上前来,道:“适才看你手舞足蹈,想来你的貂毒已解,我还以为要等到明天呢?”
肖云大怒,喝道:“臭丫头,你到底想干什么?”
王晓雅突然间脸色一沉,喝道:“大胆,你竟然辱骂我!”
肖云嘿嘿冷笑,道:“你这妖女心肠好毒,要是世上女子个个都似你一般丑陋,令人一见便即作呕,天下男子人人都要去做和尚了。”
其实王晓雅颇有姿容,面目俊俏,颇有楚楚之致。肖云不知道普天下女子的心意,不论她是丑是美,你若骂她容貌难看,她非恨你切骨不可。
王晓雅听得恼怒欲狂,一个箭步纵到肖云身前,伸手向他脸上打去。
她本来就在气头上,本想一巴掌把他的牙齿打落几颗,所以使了十成力气,见他身子向后一仰,躲了过去,想要收手已自不及,砰的一声,打在了铁栅栏上,痛得龇牙咧嘴。
肖云拍手叫好,道:“嘿嘿,活该!”
王晓雅左手一挥,那四名下人一齐走上两步,躬身道:“是!”
王晓雅厉声道:“去把铁栅栏打开,我看他能嚣张到几时。”
四名下人齐声应道:“是!”随即拾级而上,跃上高台。
肖云大骇,心里知道只要铁栅栏被打开,对面的猎豹便会出笼,到时自己焉有命在。
王晓雅见他惊慌失措,笑了起来,道:“你刚刚不是很能耐吗,这会知道害怕了。”
肖云骂道:“你这妖女”话未说完,见到王晓雅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便知不妙,只觉背后一股腥臭之气飘来,心中一凛,正待转身,一头猎豹已扑了过来,嗤的一声,左肩处被利爪所抓,留下几条殷红的血印。
肖云当即将两股真气运到双足之上,嗖的一声,已在三丈之外。
王晓雅本在幸灾乐祸,猛然间见到肖云一跃而起,不由得大声惊呼:“怎么可能?”
猎豹闻声,趴在一下扑在铁栅栏上,右爪已向她面门抓来。
高台之上的四人大声叫道:“哎呦,小姐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