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不知运功逼毒之法,虽侥幸将毒血逼出,但不知适可而止,以致流血过多,现下只觉脑袋昏沉沉的,只好倚在墙壁上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一缕阳光照射在肖云脸上,他揉了揉惺忪的双眼,转头向外望去。只见他突然睁大眼睛,大叫一声:妈呀!”原来对面的关着五只猎豹,此刻正张着大嘴,露出森森的獠牙,恶狠狠的盯着他。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顿时困意全无。登时想起了在吞灵谷时,他和父亲出去打猎,父亲一箭射中了一头饿狼,但没有将狼射死。
那狼受了重伤,恶狠狠向他们呜呜怒嗥叫,虽说最后被父亲所杀,临走时见到草丛里跑出五六只狼崽,肖云便知道那狼乃是饥饿所致,才出来觅食,眼前猎豹露出得凶光和那饿狼如出一辙。
他不敢正视那些猎豹的凶光,瞥向了自己置身之所,见右前方又有着一个直棂窗。他心道:“这哪是窗户,简直就是铁栅栏。”猛地一跃,大叫一声:“我我这是被人关到了这里!他又能开口说话了,自己觉得十分奇怪,不由得又惊又喜,又是恼怒。
呼的一声,一阵风吹过,他闻到了一股腥臭之气,转头见那些猎豹均压低了身子,目露凶光,不时用舌头舔舐着獠牙,他知道这是猎豹攻击时才有的形态。
当下不敢再看,生怕惹怒了他们,只有坐在地上,哗啦啦一阵响声,那那些猎豹猛地扑在铁栅栏上,均向他大声嚎叫着。
此时日光已盛,不时传来鸟叫蝉鸣之声。
肖云打量着手上的锁链,心想:“这锁链非金非铁,不知何材质所锻造?”当下提了一口真气,双手运劲分拉,铁链渐渐延长,却是不断,心想:“这链子当真邪门,怎么越来越长呢?”又试了试脚上的,依然如此。
他倚在墙壁,将昏晕过去之前的情景,仔仔细细的想了一遍,只记得那小貂咬了一口时,已取到了解药,记得当时放到怀里时,又被那小貂咬了一口,自己便晕了过去,可又是谁给我敷了药?如何被送入这牢房监禁那便一无所知了。
忽然间想到那岭上的少女,心想:难道是她?”随即又摇了摇头,觉得没有这个可能,那少女嚣张跋扈,那日在岭间恨不得取我性命,怎会出手施救。想了很久,一点头绪也没有,心想:“既来之,则安之。”闭上双眼,打坐运功,练习师父所传授的翻云掌的运功法门。
不知修炼了多久,似乎听到喀的一声响,蓦地里惊醒,一跃而起,却没记得双手双足均已被锁链缚住,兼之气血不足,只跃起尺许,便即摔落,四肢百骸似乎都断折了一般。
他一面走,一面大声叫嚷:“快放我出去!”
只见那铁栅栏上的方孔中伸进来一只大木盘,盘上放了一大碗饭,饭上堆着一些青菜豆腐,另有一只青铜簋,应该是装着清水。
肖云一见,更加恼怒,心想:“你们送饭菜给我,正是要将我在此长期拘禁了。”大声叫道:“快放我出去!”只见那木盘停着不动,显然是要他伸手去接,他愤怒之极,伸出手去用力一击,呛当当几声响,饭碗和青铜簋掉在地上,饭菜清水泼得满地都是,那只木盘慢慢缩了出去。
肖云狂怒之下,扑到方孔上,只见一青衣女子右手拿着木盘,莲步轻移,已到三丈之外。他大声叫道:“姑娘,你是谁?”
那女子闻声,转过身来。
肖云惊道:“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