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无名,大广,黄家兄弟这个不怎么牢靠的复仇者联盟,在龙先生这二十万的凝聚下,算是成立了。
我们打算从四个方面对江家展开报复。
第一个方面,黄家所负责的商业板块,接下来黄家兄弟会想办法去阻挠江家的产业,动用手上的人脉关系,封了江家的,对于一个家族或者组织来说,断了他们来钱的产业,就等同于抽了他们的血。
第二个方面,大广和我负责的暴力方面,虽然大广和江家的身份都是商人,表面上大家也都叫他们广总,江总,其实骨子里,大家都是流氓。
流氓去解决问题,用得不就是拳头和砍刀吗?
当然,只用刀和拳头,那都是低级流氓的行为,像大广这样的高级流氓,人家不光靠拳头,还靠脑子。
因为脑子,不管在什么行业和什么时代,都是好东西。
这边跟你打,那边对你的产业下手,这种手段不管是流氓之间,还是集团之间哪怕是国与国之间,都是经久不衰的办法。
我们的原则是,要么不出招,要么出招就一招致命,所以在这个方面之后,还有两个方面跟上,为的是让江家垮得更深一点。
第三个方面,是无名带大广手底下的精兵强将,第一时间去控制住江家的掌门人。
当初的掌门人已经被我和无名给打死了,现在江家的新掌门人,是江文龙。
绑架他,控制住这个掌门人,江家会乱,内忧外患,不垮都难。
第四方面,也是最关键的方面,在江家已经支撑不住的时候,龙先生找自己的媒体朋友,随便发表一片声明,随便给江家扣个大帽子,比如说他们涉嫌提供特殊服务,从名誉上再抹杀一次江家。
这样一来商业,暴力,暗算,舆论,四个方面就齐了。
这一次,我雷三虎势如破竹,必须把江家给灭了,以报那把火之仇。
从龙先生那出来,我们回到了大广的公司,大广把手底下的兄弟都召集到了办公室。
一间小小的办公室里,挤了四五十人,大广觉得办公室有点小了,他决定带人到会议室,开一个战前的大会。
我和无名坐在一排,看着大广的奇葩行为,他撑着拐杖站在会议室的发言讲台上,拿着大麦克风说“兄弟们,这是我们公司的生死存亡时刻。
你们的大广哥,差一点就被江家那些逼给暗算死了,我要是死了,你们很快就会成江家的剿灭对象。
所以,现在各位兄弟和我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要团结一心,共同面对江家这群恶棍。
消灭江家霸权主义,胜利属于大广有限公司!”大广情绪激动,高举拳头,振臂高声呼喊。
我和无名被雷了个外焦里嫩。
我的心里是卧槽!这他妈真
大广的那群手下,全都站起来高举拳头和大广振臂高呼,打倒江家霸权主义,胜利属于大广有限公司。
我会把胜利带回大广。
我和无名坐不住了,飞也似的跑出了会议室,站在门口大口喘息,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已经起满了胳膊。
起鸡皮疙瘩不是因为冷。
而是因为尴尬。
无名递给我一支烟,然后说“雷三虎,实话实说我有点后悔了,把把宝全都押这个大广身上,这个人够冷血,也有计谋,只不过就是有点傻b。”
“反正现在宝已经押到他身上了,就算他真的是傻b,我们也得闭眼睛上了。”我崩溃的叹口气,然后目光看向会议室的大门,大广跟他的信徒从会议室里走了出来。
他看见我和无名站在门口,表现的一愣“哎,你们怎么出来了,是我的战前大会不好听吗?”
无名摇摇头,伸出大拇指夸大广说“好听,实在是太他妈好听了,现在会开完了,我们是不是该办正事了。”
“对,来一组的人跟着这位无名大哥,无名这一组的人就交给你了,你们跟着无名执行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把江文龙绑到手控制住,去跟无名大哥走吧。”
接下来,大广又看向第二组人马,他说“你们跟着我还有雷三虎,从现在开始按照名单上的这些人给我打,记住了打到什么程度,让他们都给我躺在床上至少半个月以上,切忌不能出人命,二组的人分两路,一路单独行动,一路人马跟着我和三虎,我们出发。”
我和无名在公司门口分别,走得时候,他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隐约的感觉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的解决。
我感觉心里有点说不清的不好预感,包括见到三叔,再包括无名的奇怪眼神,这都让我觉得不正常。
只是,我不知道这不正常的地方到底在哪?
我紧紧的抓着裤兜里的枪把,如果大广忽然改主意做出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我会毫不犹豫杀了他。
我们第一个要动的人,是江文龙的弟弟江文河,之所以要先动他,是因为我们想让江家群龙无首,江文龙被控制住,唯一能接替他大哥位置的江文河又被我们打得下不来床。
这样一来,江家群龙无首,也就乱套了。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先找到江文河,我们分析,这家伙出院应该还没多久,估计走不了远地方,我猜测他还在那个县城的里做事。
于是,我们直接奔去了那个,想看看能不能直接把人抓住。
大广还是想直接一点,如果没找到江文河,直接把砸了,砸完了江文河一定露面。
我觉得这个提议也是不错,于是跟着大广下了车,直接进了,我们一伙人拎着家伙,浩浩荡荡的闯了进去。
说不上来是幸运,还是不幸,我们一进就遇到了想找的江文河,如果只有他一个人,那应该是我们的幸运。
可问题不是,江文河带着一票人马,就好像是在等我们过去一样,我们刚进去,就听见身后的卷帘门哗啦啦的下来了。
江文河用一把刀指着我的脸说“早就知道你小子要过来了,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
毫无征兆,一刀就朝我脑袋上劈了过来,好在是刀背,我的脑袋嗡得一声,随后我就感觉自己听不到了。
紧接着,周围的人都开始动了起来,他们的动作在我眼里非常快,拔刀,攮人,抽刀出来,哀嚎。
我感觉自己就像傻子一样,忽然之间,不知道应该干什么了。
我感觉侧脸有黏糊糊的东西流了下来,我用手抹了一把,那应该是血吧。
看到血,我感觉自己被什么玩意给唤醒了,真的,就是那一瞬间,我一下就醒了,江文河还想朝我发起冲锋,我拔出裤腰里的刀,顶了上去。
他拿的是一把厚重的砍刀,我拿的则是一把小刀,在他即将砍到我的时候,我手往前一送,小刀刺破了江文河的大腿。
我一把捂住江文河的嘴巴,用力的往前顶,把他撞进了身后的洗手间。
哗啦一声,洗手间的玻璃门被我们两个撞碎,我们同时摔倒在地。
我,脑袋有伤。
他,大腿有伤。
在撞他的时候,我手里的小刀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我只好捡起地上的碎玻璃,再次刺向江文河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