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苍龙酒吧,与其说是酒吧,倒不如说是个大一点的舞厅,门口连个像样的安保都没有。
后来,因为酒吧里多次发生血案,酒吧这才花重金聘请了看场子的安保,客人们进场之前都要进行搜身,以免有人带着大规模杀器进来。
只不过那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门口什么也没有。
陈年就这样,揣着刚买的小瓶汽油和打火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酒吧分成小两层,一楼是舞池,二楼是卡座,站在一楼一抬头就能看见坐在卡座的马银虎。
就这马银虎,平均一天去陈家闹八次,别说是在乱哄哄的酒吧了,就是在灰堆里,陈年也能一眼认出来他,化成灰陈年都能把他认出来。
看见马银虎,陈年的脑海里就控制不住的去想大哥被他们羞辱的画面,他快步的走上二楼,准备迅速接近马银虎,把汽油往他身上一倒可还不等陈年走到马老二的旁边。
一个女声突兀的响了起来。
“你谁啊?”
陈年恨死那个女人了,因为就是她这一句话,让马银虎跟他的兄弟们同时转过头来看自己。
他盯着陈年的脸看了大约七八秒,然后慢慢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指着陈年的脸说“你你小子不是陈家安的二儿子吗?你来还钱啊?”
“我不是来还钱的,我是来要钱的,你把我大哥打了,害得我妈在抢救室躺了一天一夜,我来要钱。”
你来管我要钱?马银虎先是夸张的搓了搓自己的脖子,随后弯腰,和自己的兄弟们对视一眼。
他开始肆意的狂笑起来,马银虎感觉自己看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笑声震过了酒吧的音乐声。
无数的目光看过来,全都聚焦在陈年身上。
“你傻了吧,你说梦话?你来管我要钱,真是疯了。”马银虎边说边用手指头戳向了陈年的脑袋。
这家伙手劲很大,戳得陈年是头昏眼花。
马银虎的兄弟们一拥而上,将陈年死死的摁在了卡座上,这个时候陈年才明白,想复仇光凭一腔怒火是远远不够的。
从目前的状况来看,自己现在的这个做法,多多少少有些鲁莽了。
陈年的脑袋被人摁在沙发上,身体也动弹不得,听马银虎的意思,好像是要把陈年扒光了绑在柱子上毒打一顿,
几个人摁着陈年,按照马银虎的吩咐开始扒他的衣服和裤子。
扒到一半的时候,马银虎说停,他改主意了,他想换一个玩法。
他夹着一支烟,走到陈年的身边,在他的胳膊上烫了一个烟花,陈年痛苦的反应,好像激起了马银虎的快感,他拿出烟盒,准备把一盒烟全都怼陈年的身上。
周围人的目光有很多,有施虐时的快乐,有冷漠,但更多的还是嘲讽,嘲笑陈年不自量力,这么多年马银虎干得缺德事还少吗?
谁能把他怎么样,就凭你一个毛头小子,就能让他屈服了?
开什么国际玩笑。
这些人的眼神,让陈年仿佛回到了当初在单位被阿明欺负,在家被父亲虐待的阴暗时光。
18岁生日那年,陈年许了两个愿望,一个是希望父亲从世界上消失,另一个就是他这辈子再也不要过这样的生活。
要么去死,要么做人上人,再也没有人敢欺负自己。
看着拿了一条烟走过来的马银虎,陈年急中生智,对他说道“马哥,放开我,我卡里有20万都给你。”
20万?马银虎慢慢放下了手里的烟盒,狐疑的看着陈年,示意手下搜搜他的身。
“不在我身上,卡在我家里,我可以带你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