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榑笑着说道:“岳父,当务之急,不在京城那边!咱们按照原有的计划,打造齐王府,然后在青州完成婚事即可,不要再生波折。
至于我回不回朝堂无所谓,现在大哥和我四哥斗得水深火热,我即便能回去,也未必是好事。”
江阴侯默不作声,这道理,他也是懂的,但就是有些不甘心。
朱榑继续说道:“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应对三晋之地的灾情,我个人的得失,比起数万甚至数十万百姓的死活来说,岳父,孰轻孰重,你应该懂啊。”
江阴侯瞪大眼睛,望着眼前这还没有完全长开身体的七皇子,目瞪口呆。
面对如此大的变故,七皇子非但如此淡定,而且,还能把心思放在山西那边的灾民面。
此等胸怀,何人能比呀!
老头感动的都要流泪了。
对于太子朱标,四皇子朱棣,江阴侯也没少接触,然而此刻,与自家的乘龙快婿比起来,这俩货差的远了。
忽然之间,也不知是被朱榑的情绪影响,还是怎样,他觉得这天大的事情,好像真的不算什么事情了。
得此乘龙快婿,朝堂的那些风风雨雨,又怎伤得了七皇子。
两人开始在庄园里散步,天气有些炎热,便站在了柳树底下。
仆人端来板凳,和冰镇酸梅汤。
两人坐在柳树下,喝着冰镇酸梅汤,听着蝉鸣不断,看着一车车的粮食运到粮仓。
“殿下既然决心要解决三晋之地的灾情,为何不让商队,直接运着粮食贩卖到灾区呢?既能缓解灾情,也能赚一笔银子!”
朱榑笑着摇头:“土豆这种十拿九稳的事情,都会出现这种的波折,岳父你觉得,我如果派商队大肆把粮食卖到三晋之地,朝堂之,又会如何针对我?”
江阴侯倒吸一口凉气:“灾难财!”
朱榑点点头。
灾难财,是哪一个皇帝都无法容忍的。
在灾情发生的时候,最痛恨两种事情,一种就是官员的贪污,重重剥削,最终赈灾物资无法落在老百姓的身。
朝廷明明做出了调度,明明是可以写入史册的功绩,却被一群蛀虫给破坏了。
第二种,就是商贾从中作梗,坐地起价,哄抬粮食价格,谋取暴利,发灾难财!
江阴侯对朱榑再次刮目相看。
这位齐王殿下,心思之缜密,实在是超乎他的想象!
与朱榑这边的不慌不忙相比,京城则是鸡飞狗跳。
土豆集体中毒这件事情,还真不是太子朱标或者四皇子朱棣,这两党从中作祟,而是户部在分发土豆的时候,没有一遍又一遍的强调,土豆发芽不可食用这个重要的注意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