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远处一群人簇拥着两辆大车过来,车上立着两个杆子,分别绑着二人。
第一个正是那小伙子,已被打得血肉模糊,耷拉着脑袋生死不知!
后面杆子上则绑着他妻子绣娘,也被打得遍体鳞伤,粗布衣裙也被扯得稀烂,几乎衣不蔽体,寒风中雪白的皮肤上流淌着鲜红的血液,刺激而醒目,为防她咬舌自杀,嘴里还塞着麻布!
一个乖巧的乡下女子,被人如此当众羞辱,又不能死,她的心里该是多么痛苦?即便活下来也会疯掉!
此时她的嘴不能动,双目中却已流下赤红的血泪!
“哈哈哈哈!该!敢跟我作对!”
何班头一挥手,“像上次一样,告他们一个奸夫银妇,白日宣银,有伤风化,让家里凑够银子赎人。”
他抖了抖手里的铁链,“今天这个才是大鱼,鞑子密探,哈哈!我真聪明,这一下少不得又要升官发财了!”
众人皆齐声恭贺,马屁如潮。
何班头正在得意,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好像链子拉不动?
回头一看,只见凌云正直直的看着他,目光十分诡异,既不是愤怒也不是恐惧,好像有一丝怜悯?
他感觉十分别扭,这特么什么眼神?
“你想干什么?”
他怒吼一声“哗啦”一抖铁链子。
此时凌云早已出离愤怒,无边杀意全部缩回心头!
一开始,见到此种惨景,他是杀气冲天的,想大杀特杀,杀光身边所有人!
但他立刻就知道已经晚了!
狗娃他爹能不能活不知道,他妻子绣娘死定了!
自己受了二人老父亲的恩德,本以为刚才报答了人家,没想到却害得人一家如此之惨!
他不是悲天悯人之人,但若不能为这夫妻二人报仇雪恨,则根本不配当人!
杀!
杀!
杀!
他的心里略微扭曲了一下,无边的杀意刺激得他浑身寒毛直竖激动得身体都有些颤栗!
抬起头缓缓看向何班头。
“你家里人多吗?”
“什么?你说什么?”
何班头吓了一跳,感觉跟他说话都是一种罪孽,明明穿得很暖和,怎么好像掉进了冰窟窿?
“没什么,你们这么干不是一次两次了吧?都有多少人参与哪?”
他一边说一边从何班头身边走过,将周围的人都视作无物,甚至不需要何班头的回答。
他从身边经过的时候,何班头觉得直起鸡皮疙瘩,愣是没敢说话!
直到铁链子被扯动才回过神来,急忙一拉铁链子,“你给我回来!”
凌云却置若罔闻,一直向对面大车走去,扯得何班头一路踉跄!
“怎么回事?这家伙好大的力气!何班头快把手松开呀!”
旁边有人提醒,何班头终于从深度恐惧中挣扎出来,赶紧撒手扔铁链子,却根本没扔出去,低头一看才发现,戴在凌云手腕间的铁铐子已经铐住自己,那一头在凌云手里,现在是人家牵着他在走!
“怎么回事?我,我怎么被铐住了?”
何班头吓得亡魂大冒!
这什么情况?刚才他经过身边的时候也没觉得他碰自己,怎么就把自己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