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收,命丧。很干脆,七品武者处理流氓,自然干脆。
“小二,来间上好的客房。”白蔹道。
月光洒肩头,白蔹独坐床边。
回想起刚刚的事情,白蔹自嘲的笑了。
刀也好,剑也罢。总之,自己就是陈凌霄的徒弟,永远的徒弟。
想来,如果自己用剑击败叶知秋的话,那一定比用刀更风光。
好了,不做梦了。白蔹收回思绪,掏出了一个布袋。
这是早晨陈凌霄交给自己的。想必陈凌霄已经明白自己的宿命,提前就安排好了后事。
打开布袋,里面是一块儿精美的玉佩,还有一封写着“白蔹亲启”的信封。
打开信封。
“小白,当你打开信封的时候,为师应该已经死了,说来惭愧,为师握刀六十余年,最后竟死在了一个晚辈的剑下”
“小白啊,你总是问你的身世,为师不是不想说,只是你的身世非常的复杂,若要深查,必定会触及凶险,为师也是出于你的安全考虑。”
“不过为师也想明白了,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任何人都不能剥夺别人选择的权利,所以,至于你的身世,还是你自己处理吧。”
“遥想当年,月黑风高,为师我刚在庆宣京城外的林中一个人撂倒了一百个人,刚准备离开,却在树旁发现了你,那时你还只是个婴儿,除了衣物,还有一块儿玉佩。”
“这玉佩颇为玄妙,我研究了十多年都没有半点头绪,如果你真的想再深入的话,或许可以去庆宣京城碰碰运气。”
“该交代的我也交代了,煽情的话我也不会说,反正你别怨那叶小子就好,为师死在他的剑下,值了。”
将信件整整齐齐的叠好装了起来。白蔹看向那块儿玉佩。
半手大小,翠石雕制,通体紫金,其上有着密密麻麻的纹路,大体可以看出,这些小纹路汇聚成了八个大纹路。
摸索了一会儿,白蔹将紫金翠石玉佩收了起来。
目光看向北方,那是庆宣京城的方向。
赢州是方圆千里最大的城池,那里住着最有权势的人,最有财富的人,只因赢州乃是庆宣国的都城。
城外不足五十里,金灿灿的菊花开的正艳,遍地似锦。
冲天香阵并不绮丽,因为花间有一名少女,额头中央有一点精致的印花。
眼睛像通透的宝珠,水汪汪亮晶晶。笑起来的时候就弯成了弦月,再配上颊间的小酒窝,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菊花不香,因为少女太甜了。
她的衣装也好看,脚踩红靴,身穿云锦红裙,腰间还挎着一个布老虎模样的香囊。
少女独自在菊花丛中,美的就像一幅画卷,任何大家都绘不出的画卷。
“苍天呐,没想到我杨若若竟沦落到了这般地步,赶紧来个人救救我吧。”
少女自言自语,不停的甩着手中的签筒。很快,一个竹签从签筒中飞出。少女连忙捡了起来,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上面的内容。
“离卦!丽日当天,光耀大地,代表的位置是正南!”
刚说完,杨若若抬起小脑袋看向南方,还真有个人从南方走来。
男子,鲜衣,骑着一匹骏马,腰挎利剑,英姿飒爽,就好像是江湖中的大侠,正是刚刚将陈凌霄安葬的白蔹。
“喂,你也要去赢州吗?”杨若若连忙朝着白蔹摆手。
抬手,衣袖滑落,腕上用红绳串起来的铃铛随着手臂摆动而发出响声,正如她的声音一样,清脆悦耳。
低头看向杨若若,白蔹道:“有事?”
“你可不可以带若若去赢州呀。”杨若若说道。
“不。”
白蔹的回答非常果断,话音还没有落,又有一名少女从远处夺来。速度极快,转眼就到了杨若若的面前。
“真是让我好追,还不快点把东西交出来。”少女向杨若若怒道。
“我我”见到少女,杨若若慌了。她赶忙拦住少女,转头看向白蔹,正色道:“公子你先带着东西走,若若掩护你。”
见状,少女踏地而起,越过六尺有余的骏马,一掌攻向白蔹。
只听“砰”的一声,少女的掌结结实实的拍在了剑鞘之上,强大的震荡直接将白蔹逼下了马。
“八品。”白蔹喃喃道。
回应白蔹的依旧是掌。
她的手很白、很嫩,这种手通常都是软软的,可少女无论是掌力还是速度都极其的恐怖。
顷刻间,少女已经打出六七掌,白蔹险象环生。
春葱般的玉手从自己脸颊划过,指尖生风,刮的脸颊生疼。
寻机抽身,白蔹迅速来到想要跑路的杨若若面前,将其提起。
身后的掌近在咫尺,白蔹转身将杨若若像盾牌似的放在了面前。
面对映入眼帘的掌,杨若若张皇失措,两手抱着小脑袋,双眼紧闭。
良久,依旧没有动静,杨若若这才睁开了双眼。
少女已经停手,白蔹还在杨若若的身后。
“将东西交出来。”少女道。
“我总该知道你是谁。”白蔹道。
“庆宣国相之女李豆蔻。”少女道。
“来头倒是不小。”白蔹扛起杨若若上了马,说道:“如果想要东西为什么不跟着我呢?”
“你你给我站住你慢点不行啊”
李豆蔻不及二十岁,已经是八品武者,天才中的天才也不过如此,可脚下功夫却绝非马匹的对手。
策马扬鞭,李豆蔻已经不知被甩了多远。
“你你放开我。”白蔹肩上的杨若若喊道。
“啊。”
伴随着一道尖叫,白蔹直接将杨若若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