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吴千瑜与景宁以为阳子冀必死无疑的时候,阳子冀似乎脑后长眼一样,身体在空中一个扭动,几乎是擦着铁刀躲了过去。
阳子冀安全落地之后不再保留,落地一个转身,瞬间转到大胡子的背后,他起手对着大胡子的后背就是一掌。
这一掌附带着一定的内力,威力足以将一棵手臂粗的树木震断。大胡子受了这一掌,瞬间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飞出去一丈远,撞坏了一张实木的桌子。
那几个见自己的大佬被阳子冀一掌拍飞,正想冲上去护住。只是阳子冀的速度更快,只一个箭步,就来到大胡子的身前,将之翻转过来,一掌拍在了他的肚子上。
肚子受到了重击,大胡子又是吐出了一口鲜血,几乎带着哭腔说道:“你你居然废了我的武功!”
阳子冀很是平常的起身,冷冷地说道:“我今日不杀你,废你的武功,是不想你继续行恶,害更多的人。如果你没有武功,依然为恶的话,我会亲手杀了你。”
就在阳子冀的话落下之际,那四个彪形大汉悄悄地想要走出客栈,却被阳子冀一个闪身,挡在门前。
“这位爷,一切都是那个混蛋逼我做的,您就放过我吧!”
“对啊,这个爷,小的上有老下有小的,小的死了他们就没有管了,您就放过我吧!”
“大爷,只要您今天放过小的,小的以后就是您的小弟了,您叫小的做什么,您就放过我吧!”
“”
听到这几个彪形大汉声泪俱下的求饶,阳子冀有些心软。他叹息一声,警告道:“若是日后你等再行恶,我可不是光废您们的武功这么简单了。今天客栈的损失,你们负责!”
“是!多谢大爷手下留情!”说着,这几个彪形大汉给掌柜赔了一些银两,正想离开,却被阳子冀叫住了。
“你们几个,把他也带回去吧,他武功已废,受了我两掌,断了四根肋骨,如果不能及时医治的话,他很快就是变成残疾人,你们几个总算相识一场,把他带回去吧!”阳子冀指了一眼在地上疼的满地打滚的大胡子,对那几个彪形大汉说道。
“是!”那几个彪形大汉哪敢不从阳子冀的安排,上下其手就把大胡子抬出了客栈,看样子是去寻找医馆。
阳子冀做完这一切,潇洒的一个转身,便回到了吴千瑜和景宁身边。吴千瑜望着阳子冀,开始重新审视阳子冀的潜力。而景宁则是眼睛里有些小星星。
吴千瑜刚刚在看到大胡子出那一刀的时候,认为阳子冀就算不死,也肯定是重伤。她实在想不到阳子冀如何能在空中调整身位,躲过致命一击。更加想不到的是阳子冀落地之后,反击是如此的迅速,虽然那一掌只是普通的附带内力的一掌,但是那一掌的威力,数尽她新月宗二十五岁以下的年轻弟子,绝对没有一人能有此威力。
“看阳子冀的骨龄,应该不过十五六岁,如果他能好好的修炼,说不定能在二十岁之前成为一个六流的武者,那样我新月宗的崛起,将不再是梦想了!”
吴千瑜心里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将阳子冀的潜力全部开发出来,让他成为新月宗崛起的重要力量。
而景宁,则是沉醉在阳子冀刚刚一系列潇洒飘逸的动作之中,直到她看到阳子冀的面具才回过神来。这使得她心里有些惋惜道:“如果,他是一个正常人,那就好了。如果他是一个正常人,我一定”
景宁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会去想那些事情,她赶紧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羞红的脸恢复正常。
吴千瑜一本正经地问道:“阳子冀,你之前是不是跟着一位师傅修行过?你的身法看起来有些玄妙。”
“我之前跟着我爷爷修行过,我的武功、身法都是他教的。只不过他在两年前已经死了,这两年的修行,我都是自己摸索的。”阳子冀很是平静的说了出来,但是原本平静的内心却悲伤起来。
吴千瑜拍了拍阳子冀的肩膀,说道:“你爷爷是一个了不起的武者,因为只有这么优秀的武者,才能教导出像你这么优秀的弟子。”
吴千瑜虽然看不清阳子冀的表情,但是她阳子冀的看似平静的语气中感受到了一抹悲伤,也听到了阳子冀的心跳变快了。
“没错,爷爷他是一个了不得的武者。他教会了我武功,教会了我为人处世,也教会了我应该走怎么的武道之路。他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亲人,最敬重的人。”阳子冀有些激动地说着,双手有些颤抖。
吴千瑜和景宁看着阳子冀,突然感觉阳子冀真的是十分的可怜,她们两个从阳子冀的话语之中,听出来他是一个孤儿,亲人也只有一个死去的爷爷。听出了这两年他一个人承受着孤独的伤害,夜深人静时独自悲凉的落寞。
在阳子冀平复情绪之后,三人回了厢房休息,待明天一早太阳露白,就启程出发。第二天,太阳刚刚露白,阳子冀他们三个就骑着买来的马,马不停蹄地赶回新月宗。
武者在有内力支撑的情况下,凭借轻功身法,速度自然是要比寻常马匹赶路的速度快上不少。但武者的内力并不是无穷无尽的,他们若是一直以轻功赶路,速度虽是是快,但也会有衰竭虚弱的时候。
用马匹赶路的速度虽然没有轻功快,但胜在稳定,也不需要消耗内力,只需适当让马匹休息一下,吃一些草料便可再度驰骋。
经过一整天马不停蹄地赶路,她们三个人回到光州广府城郊外的天月峰新月宗的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