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有些惊讶,不知道四个小叫花子到底想要求什么。朱国瑞满腹狐疑地看着他们默不作声。
张真人属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他马上好奇地问道:“几位小善人,你们有何事要求他?”
“是周姐姐”年纪最大的朱成抬起头,准备给义父解释。
“咳、咳”
捯着小腿赶过来的朱文谦突然大声咳嗽起来。
“呃,不对!是干娘让俺”意识到口误的朱成赶紧改嘴。
“咳、咳”
没承想,朱文谦不仅没有停止咳嗽,反而跟个小肺痨似地越咳越厉害,还使劲冲他打眼色。
实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朱成不耐烦地撇撇嘴道:“嫌俺嘴笨,你干吗不自己跟干爹说?”
朱文谦小脸一红,赶紧止住咳嗽,乖巧地跪在义父面前道:“干爹,这事跟干娘没关系。”
跟她没关系才怪。
朱国瑞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静静等候着义子的下文。
见他没有生气,朱文谦才大胆讲起来:“是这样,泗州虹县原来有个明教的分坛,坛主叫做胡大海”
“你等会!”朱国瑞忽然面带疑惑地打断了他,“你说的这个胡大海长什么样?”
“他生得长身铁面、膂力过人,为人机警多智。当了坛主后,他求人起了个字叫通甫。”
别看朱文谦年岁小,口齿倒挺伶俐,颇有他干娘的风范。
朱国瑞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抬手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胡坛主去年为了响应光明左使杜遵道的号召,带领虹县分坛的全体弟兄前往徐州。谁知芝麻李被脱脱杀得大败,胡坛主也负伤而走。
因虹县分坛已被官府捣毁,他只能暂时躲到定远养伤。
今天,俺跟干娘本是奉命来定远接他。谁知他变得意志消沉,不愿随俺们重返明教。
争执之际,正好有官兵前来搜查逃犯朱十七。为了掩护俺跟干娘,他故意暴露自己引开官兵,不幸被抓进了大牢”
“这段话,你背了多久?”朱国瑞突然问了一句。
朱文谦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噘着小嘴面带委屈地说:“俺都背一路了!稍微背错一点,干娘就凶俺!”
“哈哈”
一旁的张真人当即乐不可支,笑得前仰后合。
朱文谦有点心虚,苦着个小脸问道:“干爹,俺是不是说错啥了?”
“没有!你说得非常好!等我见了周姑娘,一定替你请功!”朱国瑞忍着笑,一本正经地安慰着义子。
“那就好!俺还怕干娘不给俺买糖吃嘞。”朱文谦如释重负,露出天真的笑容。
朱国瑞俯下身,摸着他的脑袋和颜悦色地问道:“你们都是明教中人吗?”
“俺们不是!”朱成等义子赶紧摇头。
朱新材憨厚地笑笑说:“俺们四个本就是定远城里的乞丐,平日受了胡大叔不少恩惠,早就拿他当干爹看了。”
朱文谦仰起小脸道:“干爹,俺也不是。俺是被干娘从坏人手里抢回来的。”
没想到那个“踢脚狂魔”也有如此侠义的一面。朱国瑞面露温情,轻轻拍了拍他的小脑袋。
“那你们想让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