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也是受韩思同的同党蛊惑,忤逆朝廷,才招至祸殃。”上官未央强调道。
“妄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不明就里,信口开河,实在是无知透顶,无耻至极。”铁定能怒批道。
“霍将军的话岂能有假?”上官未央嘴上这么说,其实内心已经开始怀疑霍实诚的话了。但他嘴上还是不依不饶道“既然你如此顽固不化,我只能打发你上路,让你去见那个不懂默契的没趣婆娘啦!”
听上官未央一出此语,铁定能知是女婿作梗,悲怆道“孽债,孽债!也罢,也罢。”
言毕,他闭目缄口,一心求死。
上官未央见铁定能丧失斗志,坏笑调侃道“你的最后遗言我会向霍将军转达,条件是你得用鬼格保证,传我话给你老婆,别在那边惦记我,害我做春梦喽。”
铁定能气得咬牙切齿,仍旧一言不发。
终被上官未央一脚踹胸,心脉尽断而亡。
霍实诚记恨铁定能破坏他的计划放跑了韩思同,便借上官未央之手,解决这个不识时务的老丈人。
因他事先没有透露自己和铁定能是翁婿关系,只说铁定能与韩思同私交非浅,否则不会冒杀头之罪放钦犯逃脱。
如此一来,上官未央便毫无顾忌,下手自然不留余地。
这正是霍实诚想要的结果。其心毒手狠由此可见一斑。
从“龟背岭”超额完成任务回来的上官未央,说人都收拾了,但未述细节。
其实霍实诚是后去先回,早到现场验证过了。
虽然达到了他的目的,但过程的邪恶他不敢想象。
原来这小丑娃已具男人之能事,这样他和翠美玉之间的照顾,就别具特色。
联想到自己的女儿飘飘,他就多了一分担心。看来这次是引狼入室了。
该如何运用上官未央这把双刃剑呢?霍实诚沉思片刻,很快拿定主意让他上战场
要么立功,为我更高的政治目的奠基
要么阵亡,推他于战火硝烟中销声灭迹。
计成谋定,霍实诚立马去找夫人铁英,提议道“我想明日进京面圣,请缨北上,助帅度郝汉早日平息南稀战事,还百姓安宁,扶社稷稳定。飘飘今已长大,适婚当嫁,南海水师不乏耿干与艾操一类的青年才俊。何不择优而取,终我虑挂?”
铁英一听丈夫要走,容光立晦,黯然道“夫君出征报国,妾身不敢私心挽留。但愿保重,唯祝凯旋。至于女儿的私事,我稍迟便去问她一问,看她如何答复,再作决定。”
霍实诚松了一口气,温和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铁英柔声道“我现在就去找她。”
见铁英要走,霍实诚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脸无奈道“人在其位,不谋则过。抽空带飘飘去龟背岭看望一下两位老人家吧!”
人都死了,还装作一无所知,像他这样的虚伪,试问天下谁人能敌?
铁英连连点头称是。
这个可怜的女人,双亲已经着了丈夫算计,她却浑然不知。
铁英来到女儿的房中,问女儿在家里干嘛还戴着面纱?
霍飘说自己喜欢。
铁英便不纠结这个话题,只说她爹明天即将离家赴京,或将远征戎边。
问她是否有意中人可托付终身,免她爹牵挂。
霍飘闻言立时泪奔,说耿干艾操平时都很宠她,但是一女不能二嫁,她只待谁主动先来找她,便与结同心,双栖双飞。
可恼的是天长日久,他俩动静全无。
一日与兄长霍由同出室外游玩。偶见两位师兄决斗于水滨,十分拚命,惊问是何缘故?
哥答这二人曾当着他的面打赌,随时约战,胜者追美。
可他俩功夫不相伯仲,每战皆平,如此耽误了她的青春。
事到如今,只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铁英问她此话怎讲?霍飘咬唇不答,只在心里怨两位师兄傻看花儿谢,恨上官未央霸王硬上弓。
铁英见女儿伤心,安慰了一番后,就去把情况跟霍实诚说了。
霍实诚料想事情已经不妙,更坚定了俟机除掉上官未央的决心。
他计划第二天一早便带走上官未央。
却说韩思同又在“松树坡”杀了“特侦处”的人,这是事实无疑。
将谋适所说的情况是否属实,他却不敢肯定。
但事情关系到一直在背后陷害自己、自己又一直找不到的仇人,他没有理由不去证实。
提到霍实诚,韩思同想起了先是救过自己、后又放过自己的“百草医圣”铁定能。
他可是霍实诚的老丈人,还被霍实诚请上了禺州“英雄大会”的主席台。
如果真是他的女婿霍实诚使坏为恶,则从他那里应该能找到一些相关的线索。
韩思同这样想着,就离开“松树坡”去了“龟背岭”。从而看到惨不忍睹的一幕。
他从乔艳之死看出了邪恶,从铁定能之死看出来厉害。
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掘坑将两位老人同穴掩埋之后,韩思同悲愤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