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天上到房间走廊里,见服务员在工作间看电视,便灵机一动道“服务员,麻烦你开一下我同事的房门,我要放点东西进去。”
服务员热情地打开门,含笑走开。
高云天进了慕容孜的房间,刚掩上门,慕容孜就来开门了。他赶紧躲进了卫生间。
慕容孜一进房,立即上了闩,感觉到安全后,往床上一摊,长长地嘘了一口气。眼看着自己系在烟雾报警器上的红色气球,还有一根垂下来的不大显眼的白色细线,她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正当她完全放松的时候,高云天冷不防从卫生间闪出来,老虎扑羊似的一把将她抱住,就来亲她的嘴。
因早有心理准备,慕容孜虽然吓了一跳,但并不惊慌。她伸掌挡住高云天的嘴,轻声道“高队,你这是在犯罪,是要坐牢的。”
见她并不强烈反抗,高云天以为她接受他了,只是口头吓吓他而已,便涎着脸道“你舍不得我进班房的。”
慕容孜道“可你是有老婆的人,大不了离了又娶。我还没结婚哩,传出去哪个还要?”
“我们俩的事,谁去传?”高云天满不在乎道“就算传出去也没啥大不了的,我堂堂一个刑警大队长,搞个女人那不是家常便饭!你看现在有几个当领导的不是三妻四妾?”
“高队,我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慕容孜平心静气地劝导道“你今天的位子来之不易,不要自毁前程。起来吧,你压痛我了。”
“位子的事先放在一边,我今天就要你。”高云天说着,就腾出手去解慕容孜的裤子。没想到他还没解开,警报声突然响起来。房顶一时四处喷水。
高云天霎时一身湿透,赶紧起身开门出去。
服务员和保安赶紧到房间查看,没有发现火情,便关了报警器,问慕容孜是怎么回事?
慕容孜指了指高云天,淡定道“是他抽烟造成的。你们给我换间房吧。有问题找他。
高云天知道是慕容孜做了手脚,心里窝火却不敢发作,便对着保安和服务员讪笑道“没想到你们的烟雾报警器这么敏感,一丝丝烟就叫。看看有没有损坏什么东西,我负责陪偿。”
保安一脸不信道“不可能,烟雾不到一定浓度报警器不会响。”
“别说这些了,你去查查什么东西坏了。我去跟她换房间。”服务员说着就去招呼慕容孜跟她走。
看着服务员把慕容孜领走,高云天就想知道她是怎么把报警器触发的。他走进房间抬头察看,见烟雾报警器上吊着只瘪掉的气球,还有根细线牵到床头,就知道是她在气球内吹满了烟,一拉线使气球松口飘出烟雾,报警器一响房里就下“大雨”。
他猜想慕容孜从公安局出门时就一直在防着他,却不明白她之所以严防死守的真正原因、是监听了他和祖霞的车颤过程。
见慕容孜并没有当众揭露他的卑鄙行径,也没追问他为什么会在她的房间。高云天就知道她碍于自己的名誉,不会向上级告状。但没有搞到她,他又气又恼,死不甘心。
次日一早,慕容孜又在旅店大堂等到他。之后若无其事地跟他一起到火车站买票坐车返程。
回到b市,高云天交代慕容孜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任赛瀚的情况,直接回局里去协助审讯达兴旺。
他自己则以发现跟公园凶案有关的重大情况,欲单独向时创丰汇报为词,将他约到了自己家里。
高云天泡好一杯茶,双手递给时创丰,毕恭毕敬道“时书记,多谢您的提携,一直想要报答,希望我这次侦察到的情况,能对您有用。”
“自家人,不必客气。”时创丰接过茶轻抿一口后,浅表一笑道“说来听听。”
“康达尔医疗科技有限公司是特区一间上市公司,董事长叫任爱玲,是任赛瀚的胞姐。市长铁万钧的母亲任爱琼是任赛瀚的胞妹,就是说任赛瀚是铁市长的舅舅。”高云天顿了顿,若有所思道“我怀疑是任赛瀚雇凶谋杀了舒静,再申请破产,把责任一股脑儿推到舒静身上,自己再全身而退,并吞万欢玩具厂名下所有财产。”
“铁市长竟有个舅舅在本市办企业,并且鲜有人知道这层关系,真的是不可思议。”时创丰撇了撇嘴道“不过你怀疑任赛瀚犯罪,得拿出证据,不能捕风捉影。尤其你已经了解到有这些关系,更不能轻举妄动,否则是自找麻烦。”
高云天直抒胸臆道“时书记,昌和基建工程公司被查封了,牢里关了韩硕这么多人,都要钱养。我就想韩硕重新登记一个公司,把任赛瀚拉进去,整合他的人脉资源,一家独大,放手赚钱。任赛瀚的万欢玩具厂本是盈利的单位,又欠银行和客户上亿债务,这些钱不是投进了他姐姐任爱玲的公司就是他私藏了。我以涉嫌谋杀舒静查他,就可以彻查他的资金去向,让他紧张害怕。我这头一逼,韩硕出手一拉,你再撮合一下,他可能会考虑。”
“有想法。没看错你。”时创丰开心道“走吧,带韩硕一起出门转转去,他正憋着哩。”
高云天得到时创丰的当面肯定,满心欢喜,坐上他的越野奥迪,直接去了“不夜天桑拿中心”找韩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