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瑞嘿嘿一笑:“也不是不能,不过我可不白讲的。”
说着拉起金莲的手往下按。
吃醋归吃醋,还是多亏了李师师,贾瑞才能得到赵佶御笔写的匾额。
有了这两面金字招牌,做生意还怕有人欺负上门来么?
接下来几天贾瑞先是找到汴京城里最好的匠人将赵佶的两幅字用卷轴裱了,又坐了两幅五尺宽的金字匾额。
而后又去书局将两幅字微缩刻板印制成大小合适的贴纸,又在瓷器作坊定了各种小瓷瓶瓷罐。
也亏得贾瑞当初有先见之明,典的这个院落足够大,临时挤一挤,架起几口大锅来倒也可以烧酒香皂什么的一起做。
又雇了几个康建的妇人,一应事务都由金莲在里头操持。
一来金莲也想在贾瑞跟前讨好,不想被李师师比下去,而来也是真心想多赚些银钱,故而做什么事都极上心,倒也让贾瑞省了许多心。
李师师自打那天过后便食髓知味,甘之如饴。
赵佶本已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后宫佳丽又多,虽有各种宫廷民间偏方秘药支撑到底无法和有金雕加持的贾瑞所比。
贾瑞更不用说,也借着操持胭脂铺的事得空了便往李师师院中跑。二人如何如漆似胶不必细说。
这种事自然瞒不过李妈妈的眼,李师师也并不在乎让她知道。
李妈妈一面生恐让赵佶知道后降罪于她和李师师,另一面又贪图富贵不愿开罪贾瑞,只得给二人当起了忠诚的看门狗。
这一日傍晚时分贾瑞同李师师两个又在后头楼上交流生意经,却听前头李妈妈喊道:
“哎哟,怎么官家这个时辰来了?师师啊?师师她身上有些不大爽利,在后头睡着呢!”
贾瑞听了二话不说将自己的衣物卷巴卷巴就从窗户跳了出去,而后又跳墙翻进了隔壁园子里,躲藏在一块太湖石后头麻溜的穿着衣服。
动作熟练得让人看了都觉得心疼,隔壁老王都会大户内行。
显然贾瑞早已将紧急撤离路线规划好,并且已经在心里演练了多少遍了。
一面整理着衣服一面从石头后面探出头来四下里张望,寻思着是现在就跳出去跑路还是先隐忍一会儿等天彻底黑了再开溜,一抬头却见阁楼上一双美目正隔着窗户看着自己。
“咳咳,赵大家,别来无恙”
赵元奴冷笑一声:“贾公子,稀客啊!怎的今日想起什么了,来我这里逛逛?也不敲门也不招呼一声就翻墙进来了?”
“啊我路过,路过打扰到姑娘清净了,惭愧惭愧”
贾瑞一面说一面在心里快速盘算着。
这小妞是什么时候看见自己的?莫非她将方才的事都看得一清二楚了?
赵元奴和李师师两个本来就是势不两立,二人隔壁住着为了争宠一直明争暗斗,这回若是让她抓到了把柄,在赵佶跟前告李师师一状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非但自己在汴京里混不下去了,还要连累李师师。
赵元奴却冷声道:“我道是来我这里做客的,原来只是路过啊。既然这么着,公子请自便吧!”
说着便要去关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