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莫要笑话元奴没见识,这香皂又是何物?”
贾瑞道:“这个就是用来洗脸洗澡的,比澡豆略好用些。还有这个酒叫做大郎酿,比平日里吃的酒要烈上三五倍,不知姑娘吃不吃得惯。”
“是么?一会儿我倒要尝尝公子这大郎酿了。”
一时酒菜摆上了,赵元奴拿来两支小盏倒了两杯酒道:“多谢贾公子的新鲜礼物,元奴喜欢得紧。此刻就借花献佛,借公子的酒敬你一杯了。”
“姑娘请。”贾瑞端起酒杯吃了。
赵元奴吃了一口不禁峨眉紧蹙,虽然贾瑞已经说过这酒裂,没想到竟然如此火辣!
赵元奴平日也能喝几盅的,这酒却实在难以下咽。
贾瑞见了笑道:“姑娘若是吃不惯,还是换些平常吃的来罢了,不必勉强。”
赵元奴略显尴尬一笑:“并不是不喜欢公子的礼,只是这酒实在太烈了,让公子见笑了。妈妈还是将那坛子琼苏酒拿来给公子吃吧。”
赵妈妈答应一声不一会儿换了一壶酒来。
贾瑞唱了一口御用美酒后砸了咂嘴赞道:“好酒!静而不楛,淡而不涩,果然是难得的好酒。”
赵元奴道:“公子带来的也是好酒,醇香清冽,闻之醉人,只可惜元奴身子弱,恐消受不起。
这酒实在称得上是酒中将军,该配英雄好汉的!
上次公子说过以前是贩酒为生,可就是这个大郎酿吗?”
贾瑞道:“正是。本来想踏踏实实的在阳谷县靠贩酒过活,奈何天不遂人愿,偏偏有人见了我赚了些银子便要生出是非来”
虽然没有明说出来,贾瑞相信赵元奴不是傻子。
我帮了你的忙,你不能只一顿酒就算答谢了吧?
我这点小事,你如果在皇上跟前说句话,不是分分钟就办了吗?什么西门庆还是阳谷县县令的,统统是弟中弟。
谁知赵妈妈见二人墨迹半天都不步入正题不免有些着急起来,因笑道:
“这天底下嫉贤妒能的人是大有的!好在贾公子有先见之明,如今搬进汴京城里来了。
这天子脚下,看谁还敢恃强凌弱强抢别人的生意?
公子你只管放宽了心做你的酒,若是谁敢再惦记,就让元奴在官家跟前说说话,哪里有解决不了的?”
贾瑞听赵妈妈这么说了也不好再说什么,拱手道:“若是这样最好了,多谢妈妈一番心意。”
赵妈妈又笑道:“公子和元奴倒是投缘,一见着就有说不完的话一般。既是这么着,老身斗胆请公子给元奴作诗一首,不知公子肯赏光否?”
“妈妈”赵元奴嗔了一声。
虽然知道赵妈妈的意思是让她趁着这个机会跟贾瑞多学一些词曲,日后好讨赵佶欢心,心中却不满赵妈妈一再搅扰。
贾瑞一笑:“小可才疏学浅胸无点墨,恐造姑娘笑话,不做也罢。”
赵元奴道:“公子大才,何必如此自谦?”
赵妈妈也说道:“可不是,公子上次做的那首词,连官家都赞不绝口呢!”
贾瑞道:“既然这么着,那我就献丑了。”
说罢吟道:倾城倾国莫相疑巫水巫云梦亦痴。红粉情多销骏骨金兰谊薄惜蛾眉。
温柔乡里精神健窈窕风前意态奇。村子不知春寂寂千金此夕故踟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