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明玉道人满面笑容的捋须说道:
“无量天尊,道友,你就老老实实地在地下好好反思己过吧,你是不可能出来了,也不用再想着吸收下香火之中的人欲念头了。”
待到明玉道人的话语刚落下,地面的起伏波动更加的剧烈了,使得大殿中的符文都开始逐渐明亮起来。
见此情形,谢衡没有理会,径直催动着手中的焰光珠不断灼烧着阵中的那海量的人欲念头。
风云血雷鼠一听明玉道人的话,顿时一怔,紧接着,一道更加刺耳的声音响起:
“明玉小儿,你怎么会知道这香火中的人欲念头的,你青羊宫近万年的时间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突然知道的?”
待到风云血雷鼠话音刚落下,又是一道声音传来:
“本座明白了,不是你在捣鬼,你青羊宫如果有这种见识,这万年来早就发现了,不会等到今天。”
“一定是有三教中人在帮你,说,是谁,是谁要坏本座的好事,待到本座出去后,本座定要他好看。”
“怎么不说话了,怎么是敢做不敢认的龟孙吗?有种的就报出名号,待到本座出去后,定要尔等扒皮抽筋,抽出元魄点天灯的。”
谢衡迟迟没有回应,风云血雷鼠在大阵之中,破口大骂:
“说话啊,到底是哪个三教中的那个仙门王八蛋这样跟鼠爷我过不去,有种你倒是说话啊,是昆仑山的牛鼻子?还是天帝山的伪君子?难道是峨眉山的那帮秃驴?”
“峨眉山的秃驴,本座与你们井水不犯河水,为何要管本座的闲事,你们这是什么火焰,啊快要烧死本座了,还不赶紧停下。你们这些王八羔子果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心肝都他妈的黑透了的啊!!”
谢衡实在是忍无可忍:
“妖孽,闭嘴。谢某并非峨眉之人,乃是昆仑山的练炁士。”
谢衡的这句回应,好似让风云血雷鼠如释重负般,低三下四道:
“道友,您终于是出声了啊,您老到底是在用什么东西抽取这人欲念头啊,本座的法体都快要被烤成焦炭了,求道友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一旁护法的明玉道人第一次见到阵中的风云血雷鼠如此的服软求饶,多年平静无波的心境不由得也是泛起了道道涟漪。心中暗道:
好你个妖孽,果真是个欺软怕硬之徒,感情是贫道的话,就是明玉小儿,是昆仑练炁士就成了道友了,果然,妖孽都是些厚颜无耻之辈。
谢衡被风云血雷鼠的哀求弄得哭笑不得,不断地引导焰光珠中的太阳真火灼烧香火青烟,缓慢地将其炼化。
“道友何故前倨后恭呢?道友不是准备要将在下扒皮抽筋吗?不是准备将在下的元魄抽出点天灯吗?为何现在又是如此言语,在下是实在不知道友到底想要如何。”
听到谢衡那调侃略带嘲讽的言语,风云血雷鼠也是一顿,随即暴怒道:
“昆仑山的小杂毛,还不快快停下,难道你真想与本座不死不休不成,啊,烫死本座了,快点停下。”
“哼,妖孽,今天你遇上谢某,那是你的劫数到了,认命吧。”
对于风云血雷鼠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谢衡却是丝毫不在意,继续焚烧着那一缕缕的香火。待到天边金乌落下时,大殿之中,只有一阵阵的噼里啪啦的声音,风云血雷鼠的咆哮声,却渐渐地消失了。
当谢衡将最后一缕青色烟雾转化为白色信仰之力时,焰光珠也是被他收入宝囊中。与此同时,大殿内的符文光芒大盛,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谢衡走到明玉道人身前,微微一笑。
“道友,幸不辱命。”
“道友,贫道代表青羊宫,感激不尽。”
明玉道人走到谢衡面前,恭敬地躬身行礼。
“道友不必如此,除魔卫道乃是我等练炁士分内之事,如今已是深夜,我等便先行离去。”
谢衡见明玉道人对自己行如此大礼,随即侧过身体,摆手说道。
然而,就在二人即将离开大殿的时候,异变突生。
寂静的祖师殿内,陡然一震,镇妖伏魔阵大阵上的符文光芒大盛,一道道符文浮现到空中,陡然间变得笔直。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大殿中传出:
“昆仑山的小杂毛,老子今天要弄死你。”
一道凄厉怨毒的嚎叫陡然间在这大殿中响起。这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寂静的大殿里却显得格外的阴森。